王胖子跟村支書剛說下了鬼衙門,村支書當場紅臉拍了桌子。
“敲山,是不是你帶他去的?”
“哼,我要是有那本事你覺得我會等到現在?是這小胖子找到的,說是要給村子做貢獻,你麵前的金疙瘩就是下麵掏上來的。”
以前王胖子以為村支書隻是個負責任的村官,現在看來也不是個簡單貨色啊,敲山大爺在他麵前也不敢那麼放肆。
王胖子本就是為了存在來的,現在家家戶戶餘糧都不多,勉強能吃飽就不錯了。
‘我可是是帶著善意來的,這村支書總不能拒之門外吧。’
“村支書,我也是誤打誤撞找到了那地方,我們也是曆經千辛萬苦才帶出來了一點。”
王胖子沒說多少,村支書聽了也明白,而他此刻也全然不複平日裡的溫和,目光駭人一身氣勢也跟以前截然不同。
“小子,你來我們崗崗營子插隊,你就老老實實待著,不缺你一口吃的,剛來的時候我就說過彆鬨事兒,你咋就不聽呢,非得等我削你啊!”
這一口的東北老腔聽的王胖子瞬間頭大,高粱散酒的酒勁也是有些上頭,趕忙擺手說道:
“村支書,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金子,現在我不會全拿出來,這次從內蒙回來的時候我會帶回來一些東西,至於是怎麼來的,你彆問,等明年開春了我會在村子裡做幾件事兒,彆誤會,一旦乾成了,那對村子來說絕對是好事。”
“你小子又鬨什麼幺蛾子,有就拿出來,我交上去給你們幾個知青換公分就完了,你們早晚得離開,崗崗營子怎麼樣跟你們關係不大。”
“怎麼不大,得好幾年呢,我呢不是惹事兒,今兒個來找村支書跟你說這些有些早,你可能也覺得我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竟說大話,但是你還彆不服,整個村子所有人加起來都沒有我的見識,現在家家戶戶餘糧不多,甚至有些都不夠,山裡的獵物還不讓隨便打,山區農田更是少得可憐,還能怎麼辦?”
村支書也叼起煙袋鍋子抽吧了一口哼了一聲。
“你這不是很清楚嗎,吃的東西弄不來,即便是山上的獵物隨便打,又能吃多久?”
“所以啊,這就是你的眼界,不是我的,我有辦法,開春後給我半年時間,我保證不耽誤農忙,到時候我也會把金子交給你,至於怎麼給鄉親們謀福祉那就要看你怎麼選了。”
村支書突然覺得這胖子有著遠超年齡的成熟,他何嘗不想帶領鄉親們過好日子,可哪有那麼簡單啊。
這個時代的老人大多是固執的,想法很難改變,最終王胖子和敲山大爺隻得到了假期,但是物資的事情並沒有什麼結果,不過麵對王胖子耍無賴,村支書也沒能得到金疙瘩,雙方約定王胖子幾人從內蒙回來後再行磋商。
王胖子小瞧了這個時代的禁錮,就連敲山大爺也不是很看好王胖子,覺得他做的無非就是花錢賺吆喝,瞎忙活。
“小胖子,回吧,這次去內蒙也不知道會發生點啥,那隻逃走的黃皮子你還記得吧,我總覺得它還會出現,而且還會弄死我們。”
王胖子想起黃皮子就恨的牙根發癢,感覺這黃皮子真的是成精了,來插隊的時候他甚至想過直接全都弄死,結果隻弄死一個。
“大爺,黃皮子記仇,咱們去內蒙我估計以那小東西成精的程度來看咱們應該還能再碰上,但前提是咱們自己先作死!”
敲山大爺耷拉著眼皮沒有說話,但是眼中卻閃過一抹狠厲。
離死不遠的人會怕作死嗎?
翌日一大早,王胖子還沒醒過來呢就被畫眉掀開了被子。
“哎喲我去,畫眉,以後可不興這樣啊,萬一我要是沒穿衣服裸睡那你可就是耍流氓了。”
“呸!你當我稀罕啊。”
王胖子看到水靈靈的畫眉也是起了挑逗的心思,於是隨口問道:
“哦,你臉紅什麼?”
“外頭冷,凍的。彆廢話,趕緊起來收拾東西,不是要去內蒙嗎,要過去可遠著呢。”
“你咋不說是‘意氣風發’呢。”
“你也沒塗蠟,臉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