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淩霄父親闕天齊曾經是警察,還當過刑警隊長。
原本家住公安家屬院,後來因為被雙開,顏麵無存就搬走了。
目前住在南郊的一處莊園內,平時種菜養花,倒也悠然自得。
敲開闕家大門,恰好是闕天齊本人。
僅僅年過五十,頭發全白了。
滿臉皺紋溝壑縱橫,看著像古稀老人。
“你們是?”
闕天齊很警惕,上下打量著兩人。
“伯父您好,我們是齊海刑警隊,找您了解點情況……”
祁辰禮貌亮明身份,不料卻換來對方的冷眼。
“又是為了那個人來的吧?”
“你們不用費勁了,我們跟他早已經斷絕關係。”
“現在他做了什麼,哪怕殺人放火,都跟我們無關。”
闕天齊臉色陡然轉冷,直接就要關門送客。
祁辰趕緊扣住門,解釋道:“伯父,您誤會了,我們不是找您了解他,而是想跟您要一樣東西。”
“要什麼東西?”闕天齊麵露疑惑。
祁辰說道:“幾年前,闕淩霄曾經給過您一串骨質手鏈,您還有印象嗎?”
闕天齊臉上的疑惑更濃,皺著眉頭反問:“你們的人不是剛拿走嗎,怎麼又來要一遍?難道你們不是一個單位?”
祁辰和魏成棟對視一眼,立刻意識到不對勁。
“伯父,是什麼人跟您要走了手鏈?男的女的?什麼長相?”
“也是兩個男的,就普通人長相,穿著一身警服,說是你們市局刑警隊的。”
闕天齊似乎也察覺到異常,眯眼反問:“莫非他們是冒充警察?”
祁辰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關鍵證據被捷足先登,唯一的汙點證人又死於車禍。
這下想要指證趙小巍,更是難上加難。
“辰哥,現在咋辦啊?證據肯定被他們銷毀了……”
魏成棟像一座會移動的小山,急得原地團團轉。
“彆慌,讓我想想……”
祁辰閉上眼睛,大腦飛速運轉。
片刻過後,突然眼前一亮。
“不對,闕淩霄明知道警隊有內鬼,怎麼會光明正大告訴我手鏈在哪?”
魏成棟一臉困惑,撓頭反問:“什麼意思啊?”
祁辰興奮道:“狡兔三窟,同樣適用於闕淩霄。”
“他這麼狡猾的人,不可能那麼簡單交出證據,一定是在欲蓋彌彰。”
魏成棟若有所思點頭:“我明白了,他故意釋放假消息,內鬼拿到的也是假證據……問題是真證據又藏在哪呢?”
“我想我已經猜到了……把你手機給我用一下。”
祁辰用魏成棟的手機,給白超打去電話。
“喂,誰啊?”
“是我!”
“祁辰?你又換號了?”
“長話短說,你還在敬老院吧?”
白超一聽,以為祁辰又要找他辦事,立刻回絕。
“我能幫你的都幫了,咱倆早就兩清了,你彆再麻煩我了,再見!”
“等一下!”
祁辰急忙說道:“情況緊急!抓緊回答我!”
“你吼什麼吼啊!我在闕淩霄姥姥這,正準備走呢!”
“先彆走,你看看她身上有沒有一串骨質手鏈?”
白超轉頭瞥了一眼,姥姥正躺在床上睡覺。
手腕上果然戴著一串白色骨質手鏈。
“有啊,怎麼了?”
“你聽著,這是關鍵物證,你想辦法保護好,等我們過去!”
祁辰凝重道:“如果中途有人想要接觸姥姥,甚至想打手鏈的主意,你一定要注意!”
白超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剛想回應,病房門突然被推開。
一個女護工拿著針管走了進來,徑直走向姥姥。
白超來不及掛斷電話,急忙攔住女護工,警惕質問:“你乾什麼?”
女護工冷冷道:“給她打營養針。”
忽然聯想起祁辰的囑咐,白超立馬阻止。
“現在先不用,我們還有事,回頭再打吧。”
不料。
女護工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振振有詞。
“不行,這針是每天都要打的,不能斷。”
白超不耐煩了,立刻掏出警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