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得了這條重要線索,兩人立即來到鎮上唯一一家棋牌室。
窮鄉僻壤,山高皇帝遠,上頭管得不嚴。
很多賭徒都在裡麵豪擲千金。
一進門,濃烈的煙火氣撲麵而來。
裡麵人聲鼎沸,煙霧繚繞,十分熱鬨。
十幾張牌桌座無虛席,每個人嘴上都叼著煙,打得你來我往。
恐怕這也是小鎮村民唯一的夜生活了。
由於不知道崔勝元現在的容貌,兩人也不敢打草驚蛇。
隻得當個看客,在每一個牌桌前逗留片刻,尋找蛛絲馬跡。
這時候。
棋牌室老板娘,一個中年胖女人,主動走過來搭訕。
“來了老弟,看你倆生麵孔,外地來的吧?”
“嗯。”祁辰坦然點頭承認。
老板娘咧嘴一笑:“想玩點什麼?姐給你們安排!”
祁辰回以微笑:“沒事,我倆剛來,不急著玩,先隨便看看……”
老板娘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冷漠。
她把祁辰拽到一邊,偷摸往他兜裡塞了一遝百元大鈔。
“你這是乾什麼?”祁辰一臉疑惑。
老板娘冷哼一聲:“彆裝了,我都看出來了,你倆是便衣。”
祁辰掏出那些鈔票,嚴肅問道:“我問你這是乾什麼?”
老板娘重新恢複笑容:“哎喲喂,什麼事非要擺在明麵上說就沒意思了。”
“這是乾什麼,你難道不懂嗎?還用姐姐教你們人情世故?”
“放心,以後你們來,姐姐肯定好好招待,但你們也得給我保平安哦!”
章澤端反問:“你怎麼能確定我們是便衣的?”
老板娘嗬嗬一笑:“我這雙眼睛閱人無數,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你倆不是本地人,看氣質也不像賭徒,進來又不玩牌,那隻能是便衣咯!”
“不然誰吃飽了撐的往這裡湊熱鬨?”
章澤端聳聳肩,也沒反駁。
這個時候解釋就等於掩飾,再裝已經無效了。
祁辰把錢塞回老板娘手中,坦然說道:“我們來調查一個人,希望你給我們提供線索,而且要保密。”
老板娘點頭:“那必須的,我肯定配合執法,這是每個公民的義務,我會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祁辰趕緊打斷老板娘的連珠炮,直奔主題:“崔勝元在這裡嗎?”
老板娘麵露驚愕,“他犯什麼事了?嚴重嗎?”
祁辰不耐煩道:“我問什麼你回答什麼,彆岔開話題!”
老板娘點頭,指了指牌桌:“在啊,那桌看到沒,那個小平頭戴眼鏡的就是他!”
兩人順著手指的方向望去,牌桌中間的位置,果然坐著一個平頭眼鏡男。
四十多歲的人,還像個孩子一樣,打牌咋咋呼呼,完全沒察覺到有人正在盯著他。
不想打草驚蛇,兩人隻能等崔勝元打完牌。
等待的間隙,祁辰又問:“他在這乾包子鋪多少年了?還沒成家嗎?”
老板娘回答:“好像得有個十多年了,但是這包子鋪的老板本來不是崔勝元,是跟他一起打牌的牌友。”
“後來有一天,老板突然就換成了崔勝元,聽說是他打牌把人家店麵贏下來了。”
祁辰追問:“那原先的老板去哪了?”
老板娘搖頭:“不知道,突然一夜之間就不見了。”
“聽崔勝元說,他們一家四口連夜搬走了,誰知道去了哪……”
聽到這裡,祁辰和章澤端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感覺有些蹊蹺。
實在不想等太久,祁辰便跟老板娘商量,能不能找個借口提前打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