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鵠緊急把孟晚歲護在身後,抽出腰間飛鏢甩出去。
生生砸爛了蔣青山頭上的銀冠。
孟晚歲殺人誅心,“三姑爺彆傷心,降職隻是一時的,宮裡還有貴妃娘娘……”
“你閉嘴!”蔣青山難得沒穩住心態。
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
而且兩人現在都是撕破臉了,孟晚歲竟然還有臉出現!
還有他的三千兩!
他又不能在蕭三麵前表露出,是自己有意傷害蕭老夫人,才導致後麵事情失控。
隻能意有所指地說,“孟晚歲,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孟晚歲瞪大眼睛,水汪汪的:
“三姑爺,我就是按照你說的,陪老夫人去上香在遇到賊人時……”
“閉嘴!胡說八道!”蔣青山沒想到她還敢說!
蕭三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蔣青山滿心怨恨,他現在不是尚書了,又拖了一筆賬在戶部,兒子還不是世子。
這個節骨眼上,他絕不能和蕭三離心!
蔣青山咬牙,“孟晚歲,你……”
孟晚歲雙手捂住嘴,連忙搖頭:
“三姑爺,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是你讓我拿著玉佩,讓賊人殺……”
蔣青山怒喝,“滾出去!”
“三姑爺卸磨殺驢!”喊完,孟晚歲哇一聲哭出來,雙手捂著臉跑出去,撞上南鵠和西鸞。
兩人左右扶著孟晚歲,北雀和東鴿前後擋著,剩下的八個丫鬟婆子圍成兩圈,把人送進畫屏院。
進了屋子後,孟晚歲倒在美人榻上笑,東南西北四丫鬟也在周圍笑得直不起腰。
笑完了,北雀問,“姑娘,咱們這樣抖出來,他們會反目嗎?”
孟晚歲又吃了藥,“不一定。但一定會有懷疑。”
北雀臉色一下就白了,“那,那不會讓他們針對咱們嗎?”
孟晚歲淡淡道,“蔣青山想要我的命和錢,我說兩句話而已。”
北雀點點頭,也是啊,雙方明火執仗地拚了一場,對麵死了蕭老夫人,你死我說已經注定,還不如多說兩句,挑起對麵內訌!
“姑娘英明!”
沒過多久,去打探情報的丫鬟回來說:
蕭三發了好大的火,把屋子都砸了,把蔣青山也打了一頓,罵他沒出息,卻始終沒有再說蕭老夫人之死。
北雀唏噓一陣,又接著彙報:
“蔣青山出來時,蕭三的丫鬟銀珠還送到了院門口,塞了個藥膏,就跑回去了。”
孟晚歲想了想,讓北雀去結交銀珠,說她配得上蔣青山,做妾做通房都比伺候病秧子強。
另一個丫鬟說,蔣安一回來,就去把容山意送鬆鶴堂接出來了,住在了自己的院子裡。
之前伺候蕭老夫人的婆子都被蕭三要去了。
孟晚歲點了點桌子,吩咐北雀,“再找點墮胎藥,在她住過的屋子,和現在的屋子裡都放點。”
北雀問:“鬆鶴堂的屋子也放?”
孟晚歲點頭,“嗯,還有之前蕭老夫人給她安排的院子也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