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問那個翹嘴馬三羊上鉤沒?
嫦娥:“暫時還沒發現馬三羊的蹤跡,或許是他過於謹慎,也或許早就發現了縣衙的埋伏。”
這可就難辦了!
“本來還打算釣魚,沒想到那個馬三羊根本不現身。”
“還是再等等看吧,那個馬三羊不可能不來,定是躲在暗處。”秦宇對自己的判斷還是相當肯定的。
城門,刑場外圍。
距離刑場高台,數百米處,有小商販臨時開設了一間茶鋪。
一名頭發花白,臉上滿是黃褐斑的老者,正在喝茶。他的手裡牽了一條狗,時不時的老者從兜裡拿出一枚黑色的藥丸丟在地上,見到藥丸那野狗就如同見到了美味一般,當即撲了上去。
吃下藥丸後。
野狗不住的朝老者搖尾巴。
老者嗬嗬一笑,揉了揉狗頭,聲音滄桑到生鏽一般,對野狗絮絮叨叨:“你要聽話!聽話才有藥丸吃...”
野狗“汪汪”叫了兩聲,似乎在回應老者。
老者抬頭朝刑場高台處瞥了眼,異常清亮的眸子中,綻放出凜凜寒光。
時間過的很快。
轉眼,那根插在爐中的檀香,已然快要燒到了尾巴。
期盼已久的百姓們,還在叫嚷,或是朝麻婆婆丟臭雞蛋、爛菜葉。
“殺了她!殺了她個喪儘天良之人!”
“我家女兒就是她害死的,上百具屍骨,都分不清我女兒的屍骨是哪一具了。”
“我曾經的夫君,就是被百花樓的花女勾了魂,散了魄,把我給休了,老娘哪裡不好,不就是吃得多了點,胖了點,給他生了七個女兒嗎...這百花樓的惡婦,該死!她就是罪魁禍首!”
許是聲音太大,驚醒了那個麻婆婆。
她抬起頭,看了眼眾人,忽然褶皺的臉上露出了一點笑容。
她的嗓子含糊不清,喃喃道:“張郎...若是當年,你沒有負我,我們一家三口又怎會如此...而今女兒死了,我也即將要被斬首,而你想必早已白發老矣...又有幾日快活呢!”
“哈哈哈...死了好!死了便解脫了!”麻婆婆大聲吼道。
她不知道,她口中的張郎,早在拋棄她們母女,另結新歡後,便染了陰毒,早已身亡,墳頭草都三米高了。
“哼,真是個瘋子,都要死了還笑得出來。”雷鳴見麻婆婆在笑,恨得他眼神發寒,沒想到百花樓就這麼沒了,他還不曾在百花樓喝過酒,留過宿呢。
呼!
一陣清風吹過。
爐鼎中的那根檀香,已然燒儘。
見狀,百姓們紛紛大喊:“縣令大人,時間已到,該行刑了!”
嫦娥提醒道:“秦宇弟弟,還是沒發現那個馬三羊的蹤影,或許他已經逃離了壽縣,放棄了仇怨。也或者,他遭遇了什麼意外,在養傷中,並不知道百花樓被查封,那惡婦要被砍頭的消息。”
秦宇卻搖頭,篤定道:“不!他一定在附近,我猜得不會錯,要知道當年藍星心理學博士學位我可是考了198分...而滿分是200分!”
但午時三刻已到。
見縣令侯丕望向自己。
稍作沉吟,秦宇便點頭示意。
侯丕見狀,立馬站起身來,整理了一番身上官服後。
大聲道:“百花樓管事麻婆婆,觸犯大康律法,罪無可恕...午時三刻已到...行刑!”
啪!
一塊亡命牌,被丟在了地上。
這一刻,現場的氣氛達到了**。
儈子手掄起鋒利的砍頭刀,便朝麻婆婆揮去。
麻婆婆看了一眼湛藍藍的天...
繼而,她視線便開始天旋地轉,腦袋從屍身飛出,落到了高台下的灰塵之中。
“死了。那惡婦終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