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節 洪門_大風起龍門演義_思兔閱讀 

11節 洪門(1 / 2)

——刺殺汪清衛是上個世紀三十年代的事。

但是刺客身份的界定卻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的事。

江蘇銅山縣人。

山東嶧縣牛山孫氏族人。

這人就叫孫鳳鳴。

“前年?山東?”曹繼方與蔡尊起兩個幾乎是異口同聲發出疑問。

他兩個麵上驚異之極,四隻眼瞪的老大,就差問“什麼事”了。

褚思鵬道:“是前年!咱們的韓主&bp;席!”

曹繼方急道:“韓主&bp;席?!韓主&bp;席怎麼了?”

“韓主&bp;席怎麼了?”褚思鵬壓低了聲音:“兩位師兄真想知道?”

曹繼方斜了蔡尊起一眼:“那當然了,快說,快說!”

卻見褚思鵬伸開雙臂,做了一個伸懶腰的樣子,慢慢的說道:“隻是……隻是……,嗨,我這口乾的厲害,今兒個就不說了,改天吧。”

褚思鵬一邊說著話,一邊把眼看他兩個,隻見蔡尊起麵上一暗,有些失落的樣子,曹繼方雙眼急睜,看了看蔡尊起,又看了看。一個側身,單手撐地,撲楞立起身來:“我給你弄茶水去。”話未落,轉身就走。

褚思鵬見狀哈哈一笑:“慢著,慢著!小師兄,不急,不急!你回來,你回來。雖說口渴,可是這點事還講得來,回來,回來!快快,回來,回來!你坐下,坐下……你坐你坐。”說著話的功夫,褚思鵬忙起身,一手急扯了曹繼方,硬把他按坐於地,自己也複坐下。

褚思鵬笑道:“小師兄心太急,我一句玩笑,你倒當真了。你師弟我於集市之上有時半天沒有茶水,可不也照樣過,這點兒事難不倒我,好,聽好了,容我慢慢道來。”

“說這件事之前,咱們先說另一件事。話說民國二十二年九月,恰是咱們的韓複榘主&bp;席主政咱們山東省三周年的時候,他一時高興,就發布了一道命令,說是要開一個極為重要的會議,命令山東省的軍政要人於某日某時必須趕到議事大廳,聽候差遣。這手下人員就忙著把命令就給傳下去了。”

“到了那一天那一時,韓複榘主&bp;席就有些兒不高興了。怎麼了?原來這些兒軍政要人,按時來的沒幾個。韓主&bp;席心裡窩火,心中發狠回來要好好修理修理他們。既然沒按時來,那就等唄,可到好,二位師兄,你們猜怎麼著?”

褚思鵬看了看曹繼方,又看了看蔡尊起,聲音這一頓,算是賣了一個小關子。隻見這兩個正神情專注的看著自己,這才把手一拍:“那是一等不來,二等還是不來,三等還是沒來。彆說他三等,就是四等五等,也是沒人來。”

“韓主&bp;席這個火可就大了,拍起桌子大發雷霆之怒。就在他怒火噴發的時候,有人給他說了一件事,這件事可就和咱們北麵的滕縣的一個人有關,二位師兄,聽到現在,你們兩個可彆說不知道是誰。”

曹繼方笑道:“自然知道,一定是咱們青幫的張錦湖老太爺了,是吧?!”

褚思鵬以手拍了一下曹繼方:“我的小師兄,你果然夠敞亮,一猜就準。”

“手下人可就說了,主&bp;席啊,你也彆生氣,你的軍政要人啊,都去給人家送賀禮去了。”

“送賀禮?韓主&bp;席一聽是更加生氣:是什麼人有這麼大麵子?竟能讓我手下這些軍政要人不惜擅離職守,而且還是去送賀禮,這是典型的公私不分,輕重不分啊!這還了得,這山東省主&bp;席可是我韓某人哪,在這山東省地麵上,竟然還有人比我的話還好使?我這主&bp;席做還是不做?”

“手下人就給回了:不是彆人,此人是青幫張錦湖,他的公子大婚。您的這些軍政要人哪,都是張錦湖的徒子徒孫哪……”

“聽罷回言韓主&bp;席心中自有一翻思量,慢慢的竟然麵露喜色。身為軍人出身的韓主&bp;席果然是當斷則斷,立時有了主意,急令手下人發電給滕縣的張錦湖。兒子結婚,自然是大喜的事,大喜的事自然要賀,這是人之常情,這第一條當然是祝賀。這第二條說的就相當謙遜和委婉:我公務太過繁忙,無法親臨,麻煩您來一趟濟南,有事向您討教。特派火車去接您,望您一定來一趟。”

“身為山東省的第一父母官都這種架勢了,臉麵那是給足了,張錦湖自然沒有推辭的理由。那就去唄,一下火車,嗬!那鑼敲起來,那鼓打起來,韓主&bp;席帶著一幫子人來迎,這份熱鬨,不是咱們這些鄉下人能知道的了。”

“這一迎迎哪去了,直接就奔了議事大廳去了,到了議事大廳張錦湖一看,哎呀,怎麼還擺了香案,紅燭,這是要拜堂還是要拜把子啊?”

“正在張錦湖心中亂嘀咕的時候,韓主&bp;席把張錦湖請到中間坐下,並且遞上了門生貼子,然後磕了幾個頭,喊了幾聲師父。這師生關係就算是定了。”

話到此處褚思鵬停下來,話鋒一轉問道:“兩位師兄,你們兩個你們覺著這事是不是有點邪乎?”

蔡尊起與曹繼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上俱是不可思議之色。一時無語。

褚思鵬道:“韓主&bp;席弄了這麼大一個陣仗,他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曹、蔡二人不答。

褚思鵬道:“你們再想想,韓主&bp;席手下的人都擅離職守了,就為了一個私人的婚禮,你們想,這意味著什麼?”

蔡尊起凝神答到:“不聽使喚。”

褚思鵬揚聲道:“著啊!”又道:“那不聽使喚意味著什麼?”

蔡尊起想了想道:“這個主&bp;席不好做了,做不下去了。”

褚思鵬道:“對了,就是這個道理,如果在緊要關頭他的話沒人聽了,都去聽一個另一個人的話了,你想想這後果……”

二人不答。

褚思鵬道:“你們再想想,如今那些想不聽他的話的人,都成了他的師兄弟了……”

曹、蔡二人這才俱都點點頭。

曹繼方突道:“那也不對,韓主&bp;席入門晚,他是師弟,師弟得聽師兄的。”

聞聽此言蔡尊起與褚思鵬相視俱皆哈哈大笑。

直笑的曹繼方摸不著頭腦。

褚思鵬笑罷這才慢慢的道:“咱們的蔣委員長當年入門的時候,比他入門早的人可多了去了,在他得勢之後,哪個師兄輩的或者是長輩的敢說,你必須聽我的,去給我做什麼什麼,是不是?”

曹繼方這才好像懂了。

褚思鵬道:“畢竟韓主&bp;席權勢大,隻有他管彆人的份,誰又來管他?一方麵他握著政府大權,占著一個權勢,另一方麵他厚待張老太爺,真有事的時候,你說張老太爺是站在他這一邊還是站在幫中其他人的那一邊?”

曹繼方點了點頭,小聲道:“我知道了。”

褚思鵬道:“這個事也道出一個事實:青幫力量太過龐大,鬨翻了對韓主&bp;席絕無好處。韓主&bp;席這樣的人物自然知道,這樣的勢力絕不可得罪,融入並加以利用是最好的辦法。”。

“知道這了件事,咱們說第二件事就簡單的很了。東洋倭鬼的胃口很大,要生吞我中國,東北三省已在他們控製之下,他們還鬨華北五省自治,進一步肢解我中華。倭鬼派出人員到了濟南和咱們的韓主&bp;席接觸,韓主&bp;席搖擺不定,大有受倭鬼擺布之勢。”

“此時的蔣委員長早得信息,大為震怒。在這國難當頭之時,不思報國反猶豫不決,是何道理。這時手下謀士便有人給出了一個主意,說隻需一人到濟南,事便可解決。這人便是張錦湖。蔣委員長一聽,大喜,說,非此人不可。”

“一列火車到了上海拉了張錦湖便走,在南京蔣委員長親自相迎,那翻陣仗又自不同。蔣委員長把自己的想法與張錦湖一一說過,張錦湖聞言,立時表態,當即前往濟南。”

“到了濟南,韓主&bp;席自是以師徒之禮相待。張錦湖說雖不多,可句句敲到韓主&bp;席的心坎之上:身為一介省主&bp;席,你的影響巨大,你若投靠了倭鬼,則此為國之奸賊,勢不為全國之人所容,漫說是你,九一八事變之後,以汪兆銘為例,不積極抗日,護衛森嚴之下還不受人所傷?蔣委員長當時不在現場,否則受傷的還指不定是誰呢。刺殺汪精衛的那個年青人與人交談過,與之交談的那個人也是一個見過世麵的人,據他所言,那個年青人似是魯南蘇北一帶口音,這可是山東,你自比那汪精衛如何?你身背負奸賊之名,則子女如何做人,親戚朋友又如何做人……,一翻話下來,韓主&bp;席這心便轉過了這個彎。”

曹繼方驚道:“你說那個人是魯南蘇北一帶人?”

褚思鵬神情凝重道:“不錯,確實有這一種說法,不過至今未能查出此人是誰。”

蔡尊起讚道:“厲害,厲害!”

曹繼方道:“魯南蘇北,說不定這個人就是咱們嶧縣人。”

蔡尊起道:“也可能是滕縣人呢。”

曹繼方嗆道:“還要你說,也可能是邳縣人或者是銅山縣人呢,或者是……”

褚思鵬歎道:“是啊!總之這個人離我們應當不算太遠就是了,也算得是一個大英雄了。”

曹繼方與蔡尊起齊聲道:“大英雄!當然是大英雄!”

褚思鵬接著說道:“韓主&bp;席心中有了底,還想聽聽手下人的想法。可是他手下幾個乾將俱是張錦湖的徒子徒孫,見張老太爺親自來做工作,自然堅決反對與倭鬼有牽扯。至此韓主&bp;席方才鐵了心,斷絕與倭鬼的聯係。兩位師兄,你們說在這件事上張錦湖做的如何?!算不算得上是一個英雄好漢?!”

曹繼方與蔡尊起沒口子答道:“算!算!算!”

蔡尊起道:“當然得算了,這個要不算的話……,嘿嘿,還有什麼能算?”

褚思鵬笑道:“好!合我胃口!這個事雖說沒有刀光劍影,可是比起他年青時候拿著大鍘刀劈人的時候要風光得多了。大鍘刀劈人能劈幾個?可是這件事做成了,不至於出現我方軍人內訌之事。隻是……隻是……”

說到此處褚思鵬神情突的黯淡,同時低下頭來。

曹繼方與蔡尊起兩個看他這樣,不由的甚為奇怪:本來說的好好的,神彩飛揚,令人神往,可瞬間竟然變成這般模樣,而且話也說不下去了,這是為哪般。

他們兩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褚思鵬,場麵一時靜下來。

畢竟是蔡尊起年齡比曹繼方大了幾歲,略想了想,歎了口氣道:“隻是可惜的很,雖然沒起內訌,隻是韓主&bp;席……韓主&bp;席……還是不戰而退,自己連命也搭了進去。”

一向活躍的曹繼方,此時竟是一句話也插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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