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能證明殺的隻是幾個劍奴,您又如何自處?”
葉塵看著止戈淡淡開口。
聽到這話的幾人皆是神情一動,所有人的目光皆是落在他的身上。
“你若能證明自己無罪,這些處罰自然不作數。”
止戈死死盯著葉塵,冷冷開口。
聞言,葉塵臉上笑容更加濃鬱:“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個人自從踏上武道以後,在外從來不會遇到這種事情,往往是在宗門內部,經常會遭受到平白冤枉。”
“經曆的多了,讓我每一次與所謂‘自己人’動手的時候,都會多一個心眼。”
說著,葉塵手中浮現出一枚閃爍著光澤的玉簡,一絲真元湧入其中,玉簡叮的一聲碎裂開來,一幅畫麵浮現在眾人眼前。
隨著畫麵浮現出來,侯榮、止戈兩人的臉色都是陰沉下去,元山更是麵色煞白,身體不斷打著擺子。
畫麵之中的景象,正是摩利四人趕來伏龍崖,趁著葉塵閉關之際,要偷襲出手重傷於他的景象。
幸好被肖展阻攔了片刻,這才給了葉塵蘇醒過來的時間,可即便如此,依舊有些驚險。
雖然畫麵無聲,可眾人實力強橫,自然能通過幾人的嘴唇翕動明白他們說了什麼。
片刻過後,畫麵消散,侯榮、止戈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旁的元山更是直接跪了下去:“師尊,我是將這四人收為劍奴,可也隻是為了給他們一個機會,以後若是能夠戴罪立功,至少有重新成為宗門弟子的希望。”
“但是弟子從未讓他們出手對付葉師弟!”
元山滿臉恐慌,涕淚橫流。
“混賬,給我滾回去萬劍穀麵壁一年,不到明年諸峰會武之前不許出來!”
侯榮一巴掌扇在元山臉上,扇得他原地轉了七八圈,半邊臉都腫脹起來,鮮血橫流,話都說不利索了:“嘶(是)……”
話落,元山頭也不回地離開此地,不管如何,萬劍穀再恐怖,也比不上死亡。
隨著元山離去,場中的氛圍一時變得有些尷尬了。
侯榮心中更是氣憤不已,本以為能借此機會徹底壓死葉塵,讓他失去崛起的希望。
卻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暗中利用留影玉將發生的一切都給記錄下去。
“兩位長老可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葉塵眸光淡然看著侯榮、止戈。
“嗬嗬,既然是誤會,那之前的一切自然就不作數了。”
止戈瞬間變了一張臉,看向葉塵的目光之中滿是和善之意:“此事是刑堂被人乾擾,你的親傳弟子身份保留。”
說完,止戈便是轉身準備離去。
卻在此時,葉塵的聲音再度響起:“僅僅這樣就夠了嗎?”
聽到這話,止戈的腳步頓時停滯,他轉過身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你要做什麼?”
聞言,葉塵輕笑一聲:“您身為刑堂長老,掌管蒼龍聖宗刑罰之事,卻隻因隱龍峰親傳的一麵之詞就想定另一個親傳弟子的罪,是否有些太過兒戲?
若非我還有幾分本事,如今恐怕已經被止戈長老屈打成招了吧?”
說著,葉塵突然想起了什麼,露出恍然之色:“哦不對,應該已經直接被長老您給一掌轟成渣滓了。”
“僅僅因為隱龍峰首席親傳的一句話,就要定人死罪,這刑堂到底是隱龍峰的刑堂、還是蒼龍聖宗的刑堂呢?”
葉塵淡淡開口,說出來的話卻是讓在場所有人麵色大變,侯榮的神色已經徹底陰沉下來。
就算是莊伯陽,眉頭也是緊緊蹙起。
這件事,漸漸超出了他這個大長老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