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蕭卓少爺帶他們來的。”
說著,少女指向坐在那輕紗女子對麵的白衣青年。
聽到這話,蕭無情的瞳孔頓時一縮:“蕭卓?!”
聽到蕭無情的聲音,那道白衣身影也緩緩站起,轉過身來,看向蕭無情的目光帶著笑意:“大伯,我帶我的朋友來這雪月樓坐坐,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說著,不等蕭無情開口,蕭卓便是繼續開口道:“畢竟一個窮鄉僻壤的小子都被你們當成了座上賓,我這三位朋友,可是比他要高貴得多。”
在蕭卓開口的瞬間,玄死目光便是一寒,兩道冷芒從他眼中激射而出,朝著蕭卓肆虐而來。
眼看就要震顫到蕭卓的心神,一道冷哼聲響起,竟是直接化解掉了玄死的手段。
察覺到這點,玄死的目光不由得落在那墨袍少年身上,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這少年,不簡單。
蕭卓見狀,似乎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了一些,他看向葉塵的目光之中有三分譏諷,七分戲謔:“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一個不入流宗派的弟子,不知在百朝戰場之中走了什麼狗屎運贏了大秦太子,你們一個個就將他捧到天上去了。”
“若他真有本事,又怎會在蒼龍聖宗之中不顯山不露水呢?”
蕭卓嗤笑一聲:“大秦太子可是在玄天聖宗之中以下克上,連勝多位高品天丹境強者,而這位曾經擊敗了秦正的葉塵,我沒記錯的話,他好像隻是蒼龍聖宗中一個即將被取締的分峰親傳?”
“好像是叫什麼蒼龍頂。”
蟒袍青年臉上露出有意無意的笑容。
聞言,蕭卓似乎更興奮了:“沒錯,若是他有本事,怎麼會成為一個廢峰弟子呢?”
“除非他本身也是一個廢物,廢峰加廢物,相得益彰啊!”
說著,蕭卓哈哈大笑起來,神色似是有些癲狂。
見到這一幕,蕭無情眉頭緊皺:“蕭卓,你喝醉了。”
“我怎麼會喝醉呢?”
蕭卓嘿嘿一笑,他目光遊離在眾人身上,臉上浮現出一抹神秘笑意:“你們應該還不知道吧,這家夥以前真的是個廢物,他的女人當著他的麵跟彆人上床,他卻隻能看著,事後還被人廢了修為,挖了骨頭呢。”
聽到這話的那一刻,玄死的臉色頓時變了,看向蕭卓的目光之中已是帶著幾分殺意。
“玄兄還是安靜看著比較好。”
一道淡漠之聲響起,便見那墨袍少年正盯著玄死,渾身肌肉緊繃,似乎隻要玄死敢有絲毫動靜,迎來的就是狂風暴雨。
葉塵卻依舊是笑眯眯看著蕭卓,輕輕壓了壓手,讓玄死稍安勿躁。
似乎是察覺到了葉塵的注視,蕭卓轉頭看著葉塵道:“我說得對嗎?”
葉塵不置可否:“你繼續說。”
這些事情,隻要有人用心調查,總能查得出來的,至於某些人,早就如沙子一般隨風逝去了,並不能再勾起葉塵的情緒。
聞言,蕭卓嘿嘿一笑,指著葉塵道:“看見沒,這就是你們上趕著恭維的廢物,我這麼說他他都不敢生氣。”
“哦對,差點把最重要的給忘了。”
蕭卓恍然間想起了什麼,看著眾人道:“這家夥,還接連克死自己的師尊、師娘,家都被宗門給抄了,還畏畏縮縮待在那樣的宗門裡。”
“就憑這種廢物、窩囊廢,能贏秦正?”
蕭卓大笑出聲:“真是天大的笑話,若是他能贏秦正,我蕭卓就是這東玄域之主,聖人之尊!”
“蕭卓,你瘋了不成!”
蕭家幾位長老皆是怒喝道。
卻在此時,莊伯陽淡淡開口,聲音冷冽:“諸位切莫動怒,彆人準備了這場戲,我們當然要將他完完整整地看完,可不能壞了某些人的雅興啊。”
說著,莊伯陽的目光落在了蟒袍青年身後站著一動不動的黑衣身影身上,神色漸冷,他似乎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見到莊伯陽這般態度,蕭家眾人頓時色變,蕭無情連忙站出來,對著莊伯陽拱手苦笑:“今日之事,我蕭家真不知曉,也不知這蕭卓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
“老夫知曉,蕭城主無需多言。”
莊伯陽淡淡搖頭:“這件事,本就不是你蕭家能夠插手的。”
聽到這話,蕭無情身體微微一顫,卻也是不由得輕輕鬆了一口氣。
心中更是暗暗發狠,等今日之事結束,回到蕭家他定要徹查此事。
啪、啪、啪……
十分突兀的掌聲在這空蕩蕩的雪月樓中很是顯眼,當即便是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便見葉塵起身看著蕭卓:“這麼說,你是覺得我一無是處,而你蕭卓可隨手殺之?”
“難道不是嗎?”
蕭卓冷笑著道。
聞言,葉塵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正準備說什麼。
卻在此時,空氣輕輕一顫,一道青衣身影瞬間掠過他身旁,衝向蕭卓。
這一幕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眾人都沒有料到一直安安靜靜吃喝的蕭鼎會突然出手。
而蟒袍青年身後的黑衣身影在見到這一幕的瞬間,手指動了動,卻是在見到那輕紗女子微微搖頭時,緩緩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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