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馨快速想明白,必須把事情擺在明麵上,讓大舅心裡有數。
“嚴師傅,我聽明白了,賭漲有好處費,那麼賭垮了怎麼辦?”
嚴師傅的臉頓時冷下來,義正詞嚴地說:“小姑娘,乾我們這一行的,誰不愛惜羽毛?偶爾賭垮也很正常。”
陳可馨微微點頭說:“我明白了!”
嚴師傅頓時感覺心中發堵,小姑娘什麼意思?她明白什麼了?
圓胖臉上的肌肉不自然顫抖幾下,破釜沉舟的語氣追問:“小姑娘,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陳可馨心中佩服,這人不愧是賭石師傅,察言觀色的本事很厲害!
更厲害是,能及時把話題扯開。
她不想讓對方如意,辯解道:“嚴師傅誤會了,我隻是對你們這行好奇而已。你說是偶爾賭垮,是不是指賭漲的百分比高?”
這話說得有點太較真了!
嚴師傅心中不滿,左顧而言他道:“我學這行幾年,沒有一定的本事也不敢出來賭石,免得壞了名聲。誰都想賭漲了多掙錢,我也同樣不能免俗,這麼多年我確實做到賭漲的百分比高。”
說到最後,圓胖的臉上帶著滿滿的自信。
陳可馨雲淡風輕地說:“原來如此!”
這幾個字再次讓嚴師傅心塞,這姑娘到底是什麼意思?
隻能說:“現在說這些沒用,等到時候讓你長見識!”
“好!”
陳可馨不再說話,到中鋪休息幾個小時以後到站了。
幾個人下了火車又去坐汽車,等到了騰衝以後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他們定了家賓館吃完晚飯以後就休息了。
第二天上午,幾個人來到玉石一條街。
陳可馨很快發現,這裡比天山腳下出售和田玉的一條街熱鬨多了。
很明顯嚴師傅是這裡的常客,休息過後他精氣神十足,邊走邊炫耀的語氣說:“賭石這行的水很深,特彆是這裡魚龍混雜,沒關係根本找不到好毛料,大家跟我走吧……”
王繼文感激地說:“讓嚴師傅費心了!”
嚴師傅滿臉傲嬌地繼續賣力地指點江山——
陳可馨感覺到嚴師傅不時看過來的眼神,聽出來了,這人明顯在顯擺。
不管對方領大家去哪兒?陳可馨不想說話,等到時候看毛料質量如何就明白了。
她很快化身小透明,乖巧地跟在大舅身後。
很快,嚴師傅指著前麵不遠處一家賭石店說:“前麵門麵不小的店,是我媳婦三舅親家大哥的表叔家開的店,親戚雖然有點遠,人家做生意講究誠信為本……”
對親戚關係,眾人都有點蒙圈。
陳可馨想了半也沒想明白究竟是什麼親戚關係?
嚴師傅看了眼周圍,低聲神秘地說:“他家店裡有不少直接從礦山走私過來的毛料,質量杠杠的。”
誰都知道走私貨少了進貨渠道,價格肯定打折扣。
從礦山直接進貨,質量好很正常。
王繼文心中滿意沒說什麼。
陳可馨心中頓時警覺,嚴師傅怎麼像是後世導遊拿提成忽悠大家去購物店,這位莫不是兩頭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