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馨對大舅身邊的兩位保鏢招手示意後,往中間的那堆毛料走去。
讓她失望的是,連續拍了十幾個瓜,都沒感覺。
心裡推測,這堆毛料和大堆毛料應該是同類。
儘管不清楚這些毛料為什麼都是垃圾?她不想繼續浪費精神力。
一會還要去彆的店看看,沒必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自己選的七八塊毛料都被保鏢搬過去了,看了眼姓嚴的還在大堆毛料旁挑選毛料,發現對方又選了兩塊。
她悠閒地走到屋簷下,洗了洗手對胖老板說:“老板,這幾塊毛料幫我稱下,算下多少錢?”
王繼文急忙勸道:“不急,一會一起稱重,我付賬!”
剛才,胖老板猜想小姑娘是大老板帶來的花瓶,此刻更加認定了對方的身份。
聽聽!大老板心甘情願花錢。
他剛抬起的屁股果斷落下,伸手拿起茶壺殷勤地給王繼文續了半杯茶水,恭維的語氣說:“王老板彆急,小嚴肯定看出來這批毛料不錯,想多選點。”
陳可馨眉頭悄然皺起來,她不想和姓嚴的選的毛料放在一起,固執地說:“大舅,還是單算吧,我選的我付賬!”
王繼文剛才看見這孩子是從無人問津的殘次品堆裡選的,很快想到,外甥女應該是不想占自己的便宜。
再說外甥女有錢——
他爽快地點頭說:“行,就按你說的!”
老板這才知道,小姑娘和老板是甥舅關係,及時收起眸光中的有色眼鏡,殷勤地幫忙稱重。
雖然數量不少,總重量卻不多,再加上單價低,加上胖老板討好的抹零,才一百多元。
陳可馨從隨身帶的包袱裡拿出錢來付賬。
坐下休息一會,終於看到姓嚴的在對他們招手。
陳可馨發現就這一會,對方已經選出七八塊了。
她嚴重懷疑姓嚴的看到自己選的數量,在邯鄲學步。
對方選的毛料塊頭都不小,最大的幾十公斤,最小的也有五六公斤。
也就是說儘管是同樣數量,對方穩穩地壓了自己一頭。
想到這,她不由心中好笑。
看大家都紛紛站起來,她快速走過去。
低頭假裝看毛料,快速像拍瓜似的在剩下的五塊毛料拍打下,頓時心中有數。
不能不說,姓嚴的確實有點本事,這裡麵有兩塊毛料裡有翡翠,隻是質量普通。
估算下,買毛料的錢和切出翡翠後的錢應該差不多。
也就是說購買這些毛料大舅虧不了本,也掙不了多少。
這時,眾人搬著毛料走回來,胖老板眉頭皺起來,幽怨的語氣低聲說:“小嚴,你每次來都把我的優質毛料選走了,都像你這樣我怎麼繼續做買賣?”
嚴師傅討好地說:“怎麼說我們是實在親戚,你賣誰不是賣?”
王繼文意有所指地說:“老板,誰買毛料不選?買到最後選到最後,也許剩下的毛料裡才有貨。"
老板不想得罪客戶,笑嘻嘻地說:“也是,賭漲了是你們的本事!”
稱重以後王繼文付賬,因為每塊毛料的個頭都不小,再加上單價高,足足花了五百多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