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雞啄米的點頭,“是是是!”
樂澄捏著杯子的手指尖有些發白,人果真是分三六九等的,她出身普通,竟然連跟溫歌兒同在娛樂圈的資格都沒有了。
她端起杯子笑了笑,“我隻想安安靜靜地跳舞,大家就彆開玩笑了,如果真的有幸能加入龍城歌舞團,還請王總吳總多多關照,我先乾為敬。”
說完,她將杯子裡的剩下的酒一飲而儘,許是喝得猛了,放下杯子時,她的頭暈了一下,身子微晃。
旁邊的鄭城趕緊起身扶住她,接了她手中的酒杯,關切道:“樂澄,彆喝太猛,你酒量不行。”
樂澄看著空了的紅酒杯,也有點後悔,紅酒雖然度數低,對於她這種小白,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都怪溫歌兒和景珩,她才衝動一飲而儘。
景珩看著這一幕更是火冒三丈。
樂澄跟這個鄭城的關係果真不一般,鄭城連她酒量不好都知道了,這是當著他的麵兒秀恩愛呢!
還有,誰讓她為了一個破工作出來拋頭露麵曲意逢迎的?景家的媳婦,想做什麼不是一句話的事?
心裡生氣,景珩臉色更臭,吐出的話更冷也充滿攻擊性,“沒酒量來這兒乾什麼?”
這話一出,空氣瞬間結冰。
樂澄越過桌子,看向景珩沉冷的俊臉,她本也覺得今天來得不是時候,也想趕緊走的,可是聽見景珩這麼說,心裡的倔勁兒就上來了。
她推開鄭城,又倒了一杯紅酒,端起玻璃杯朝景珩彎唇一笑,“誰說我沒酒量的?景少,我們喝一個?”
“樂澄。”景珩慍怒從牙縫裡吐出她的名字,警告她老實點兒。
樂澄哪理他,仰起頭將紅酒一飲而儘,還故意將杯子倒置,“看,我都喝完了,你怎麼不喝?你是不是不行?”
至此,桌上的人已經目瞪口呆。
酒還真是壯慫人膽。
樂澄剛進來時白白瘦瘦一小姑娘,雖然穿了職業套裙還化了妝,但那雙眼睛裡分明還帶著大學生的清澈愚蠢,跟他們說話都不敢對視,語氣也謹慎客套。
兩杯紅酒下肚,都敢跟景少叫板了!
被挑釁的景珩,如果眼神能殺人,恐怕早把樂澄大卸八塊塞進冰箱。
他握著杯子的手驟然用力,玻璃杯倏然裂了開,發出聲響。
溫歌兒見狀愕然,大聲說:“阿珩,你的手!”
景珩麵色無波,把碎裂的杯子隨手扔進垃圾桶,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擦拭血跡,聲音不帶一絲情緒,“沒事,這杯子不結實。”
樂澄則暗自心驚了一下,尤其看到景珩手中的手帕被染上紅色,有點後悔跟他杠。
“阿珩,我們去醫院吧。”溫歌兒托著景珩的胳膊,心疼得不行。
“一點小傷,還沒到醫院,傷口就愈合了。”
溫歌兒輕輕在上頭吹氣,“誰知道這酒店的杯子乾不乾淨,我帶你去消毒!”
景珩身份尊貴,若是倒黴因一個小傷口得了破傷風或者感染了什麼病毒,誰都擔當不起。
吳總和王總都提議對傷口進行消毒。
景珩就這樣被溫歌兒拉著,離開了包房。
包間裡安靜下來,大家看著坐在那兒一言不發的樂澄,神色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