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忙著去經營你的酒樓了。哦,對了,既然那個什麼同族堂妹,求到了你的麵前,那你便成全了她身為母親的一片苦心好了。”
“正巧宋熹之也不是什麼好人,她不知檢點,罪有應得,還那樣對待你,我實在是心疼。”
趙夫人聽見這話,覺得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我知道該怎麼辦了,夫君,你不用心疼我,我不疼。”
趙慶舒點了點頭,又是柔聲囑咐她好好休息,於是便急匆匆的離去了。
冬日裡天黑的早,趙慶舒走後不久天就黑了,院子裡的各戶也點上了燭火,燭火昏黃,照的整間屋子黃澄澄的。
趙千蘭映著燭火,坐在軟榻上擺弄著一件輕薄的肚兜,在肚兜的正中央繡上了一對鴛鴦。
就在此刻,原本緊閉的窗戶發出了吱呀的一聲響。
她有些惶恐的抬起頭,又是急急將肚兜藏在了針線的下方,等她瞧見了眼前的男人,才終於猛地鬆了一口氣。
趙千蘭壓低了聲音,眼睛亮亮的,麵上多了幾分媚態:“堂哥,你最近都不想見我,我還以為就和下午一樣,要當一輩子的陌生人了呢。”
此刻的趙慶舒已經換了一身衣裳,臉上也帶著輕佻的笑,他朝著趙千蘭伸出手:“若是我不想你,現在會翻窗過來嗎?”
趙千蘭也握住了他的手:“你也是忒大膽了,居然直接來了我的屋子,從前那地方多好?”
一聽見這話,趙慶舒的表情倒是凝重了片刻:“我們初見的當夜,竹林裡便發生了打鬥的痕跡,此刻有多方勢力在鶴延山裡,我們再去那處,實在是不保險。”
“日後你也彆去那地方了。”
趙慶舒為人素來警惕,疑心病也重,若是什麼事情讓他察覺風險,哪怕隻是一絲一毫,他是能立刻舍棄的。
趙千蘭聽見這話,倒是沒說話。
他也沒說話,隻是低頭擺弄趙千蘭的手腕,發現她手腕處的捆綁痕跡已經完全消失,沉重的表情倒是一變,眼神也多了幾分曖昧:
“這裡的痕跡消失了,不知道其他地方怎麼樣?”
趙慶舒說著,又是從鬥篷裡掏出了一件件小玩意,各式各樣的花樣,一件件的擺在了趙千蘭麵前的方桌上。
“方才瞧你聽見不能回那屋,心底不開心,是不是饞這些了……?”
“沒事,我帶來了,這個?這個?還是這個?”
趙千蘭瞧著那些玩意,來了點感覺,她心底確實有些喜歡。
上次之後,她就有些上癮,感覺自己又像是回到了年輕的時候,那時候她才十幾歲,比現在更大膽,更放得開。
不僅主動勾搭上了自己的堂哥,還提高了自己在趙氏一族的地位,讓所有人都不敢看輕她。
最後依靠著這一層關係,她挑挑揀揀,找到了宋俊材,一份在她看來最好的親事,這是她能夠到的最高了。
趙千蘭心底雖是這樣想,可嘴上卻還是自顧自的說著:“誰說我饞了,你可要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
“若是銀子湊不齊,我才不與你一起。那四千七百兩銀子,你什麼時候能給我?我有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