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慶舒聽見這話,翹了翹嘴角,臉上是一片氣定神閒的得意之色。
“不是說了,一次兩百兩?現做現結,若是你消受得起,今夜便能拿到四千七百兩了。”
趙千蘭聽著,猛地夾緊了雙腿。
不過她聽懂了趙慶舒話裡的意思,心裡很開心,也是猛地鬆了一口氣:“所以你銀子已經湊齊了?”
趙慶舒微笑著坐到了趙千蘭的身邊:“根本不用湊,要多少有多少,看你表現了。”
聽他這話,趙千蘭的眼神在瞬間亮了起來,眼神裡也多了幾分崇拜。
這倒是真不是做戲。
普天之下,能夠在一日之內,隨手拿出四千七百兩銀子,並且根本不傷筋動骨,就像灑灑水一樣,恐怕也隻有他了。
趙慶舒感受女人的崇拜,一點點解開她身上的扣子:“不僅是銀子,就連事情我也幫你說好了。”
趙千蘭沒有阻止他的動作,反倒是隱隱有些期待:“你真的說服了她?”
趙慶舒點了點頭:“是,她沒有父母,很聽我話的。”
“而另一邊,是我的姐姐,她早就把宋熹之視為眼中釘了。”
趙千蘭很開心,又隱隱覺得曾雅嫻這個女人有點可憐,不過這點高高在上的同情很快就被得意掩蓋。
“我這邊也已經籌備好了,有了你的幫助,這一次的計劃簡直是天衣無縫,她再也不可能找到理由,我就是要讓宋熹之徹底身敗名裂。”
“讓她直接絞了頭發,待在鶴延山常伴青燈古佛,或者直接浸了豬籠,讓她根本回不去侯府!根本不能跟我的女兒爭!”
趙慶舒眼眸幽深的捏住了她的下巴,長臂一伸,便將方桌上的綢子拿了過來:“你就這樣心疼你的女兒?”
趙千蘭心甘情願的被束縛雙腳,急急道:“自然也是因為你。若是沒了她那個礙事的,等回了京城,我們再如何折騰,也根本不會有人發現。”
趙慶舒這才終於滿意了。
他將繩索一拉,女人動作便隨之一變。
……
那日在趙夫人院子裡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了出去。
甚至是趙夫人的衣裳被褥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螞蟻,太醫說是趙夫人不注重清潔,於是良妃震怒,拂袖而去的細節也鬨得人儘皆知。
於是隔日,與良妃鬥爭已久的麗妃,便也突然高調的請來各位妃嬪夫人,一同來抄寫佛經。
麗妃新得的佛經,雖不是像圓慧大師的那樣珍貴,卻也是由著名的法師抄錄,更重要的是,那本佛經是完整的。
關鍵是麗妃還邀請了所有相熟的夫人,甚至連良妃本人,麗妃都親自派人去請了。
這像是赤裸裸的嘲諷,更像是挑釁。
所有人都以為良妃不會去,可誰知良妃卻也一反常態,盛裝出席,去的時候整個人容光煥發,看起來十分開心,甚至連佛經都抄了許多。
她隻說同樣身為妃嬪,抄寫佛經是為了天下蒼生祈福,那麼一定是要到場的。
麗妃不免有些意外,在場的所有夫人都誇良妃心懷天下。
隻有麗妃眯了眯眼眸,心裡多了幾分提防。
事出反常必有妖,都是千年的老狐狸了,良妃這副模樣實在是不對勁。
果不其然。
等眾夫人抄了一日的佛經,天都黑了,便陸陸續續的離開了麗妃的院子。
而良妃幾個夫人出門時,便在院落偏僻的拐角處,看見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良妃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銳利了起來,她突然大吼了一聲:“什麼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