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看著趙千蘭的神情變動,就知道宋熹之是說對了,她很是好奇的望向了宋熹之:“所以你是知道你的繼母手上有捆綁痕跡?”
宋熹之搖頭,又是聳了聳肩,神情優哉遊哉:“我與我的繼母從小關係不好,跟我的繼妹更是水火不容,從前還鬨出了許多風波,或許各位夫人都有所耳聞。”
“所以我與繼母來到這鶴延山上還未曾說過一句話,我並不知道她手上有什麼痕跡。”
“方才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隨口一說,誰知這麼巧,就被我說中了呢?”
她這樣氣定神閒的態度,落落大方的,也不像是會做出這種醜事的人。
而且她方才的話,倒是證明了這些東西確實是有偶然性。
麗妃點頭,語氣終於輕鬆了幾分:“你說的對,若你的繼母和繼妹與你關係都不好,太監的反應也不對,確實不能算作什麼證據。”
方才跟宋熹之一起來的辛夫人,此刻也是冷哼了一聲,終於找到了自己開口的機會:
“此事疑點重重,而趙千蘭和宋若安的話,都有誘導的嫌疑,也不怪麗妃娘娘您懷疑,不過之後還請您徹查此事,肅清小人。”
辛夫人和宋熹之都是一個勁的朝麗妃解釋,也是求麗妃主持公道,那副模樣,仿佛麗妃才是六宮之主。
良妃的臉色很差,而宋若安與趙千蘭,更是咬緊了牙關。
本來以為板上釘釘的事情,可誰知宋熹之一來,略施小計,便把事情扭轉了。
這個賤人!智多近妖!
宋熹之的手段此刻是真的讓良妃預感到了有些不好,若是此刻不能將她趕儘殺絕,日後必定會是大患!
可就在此刻,大門洞開院子裡,遠遠的便走來了一個身影。
隨即女子有些脆弱的聲音,便在此刻響起:“你們說沒有證據,我能證明。”
“我與宋熹之在同一間院子裡,我能證明宋熹之夜夜與男人私會。”
聽見女人的話,現場在一瞬間安靜了下去,眾人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看見的便是趙夫人的身影。
冬天夜裡,她身上裹著厚厚的鬥篷,臉上也帶著麵紗,餓的腳步有些虛浮。
眾人皆因她的突然的話,而感到一絲錯愕,麗妃也皺緊了眉頭:“你說你能證明宋熹之與男人私會?”
隻有趙千蘭猛地鬆了一口氣,良妃的臉色也逐漸好看了起來。
趙夫人一頓,等想到了自己丈夫的囑咐,點頭的時候也變得堅定了起來。
她在宋熹之麵前站定,說話的聲音看起來十分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你水性楊花,丈夫臥病在床,就耐不住寂寞去找男人。”
“賀大將軍還是征戰沙場,不幸受傷,他是大乾的英雄,可你一點都不知道珍惜,在佛門清淨地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簡直是對不起國,也對不起家。”
趙夫人說這話的時候,還帶上了幾分真情實感,在場的人甚至聽出了哭腔。
她因為自己的身世,是真的很恨那些水性楊花的人,特彆是那些背叛了家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