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眸,視線望向了觀眾席正對麵的位置。
除了舞台擺放在廳堂的正中間之外,舞台之後正好是三樓的屋子。
他微微偏過頭,熱氣撲撒在女人的耳窩:“看前麵三樓中,哪一層的侍衛最多,就可以知道哪一層對趙慶舒來說最為重要。”
宋熹之聽見男人的話,也抬起了頭,視線越過華麗璀璨的舞台,投向了對麵的走廊上。
三層樓的走廊,暫時不知道哪些門窗緊閉的屋子是用來做什麼的,不過上麵有許多男男女女在調笑著通行,也有許多的侍衛正在巡邏。
知道了賀景硯的計劃,又看著身邊的男人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放鬆模樣,無端的給人了一種安心的感覺。
想到了這裡,宋熹之終於也放下了心。
她餘光瞥見一旁時常有小廝在走動,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一個托盤,有的人托盤上放置著水果,有的人托盤上放置著美酒。
而有的人托盤上,則是放置著一個個小小的白瓷盒。
那些達官貴人,便是從小廝手上拿過了這個白瓷盒,又是放在鼻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神情便逐漸鬆弛,眼眸也逐漸變得失神了起來。
宋熹之瞧見這幕,眼眸幽暗了一下。
她一邊殷切的給賀景硯捶捶腿、捏捏肩,又是靠在了她的耳畔,嬌滴滴的詢問:“大人要不要吃些水果?”
女人的話語暗示性十足。
賀景硯感受著她軟綿綿的動作,耳畔是她吐氣若蘭,就像是在撒嬌。
男人突然換了一個坐姿,又是用幽深的眼眸望著她。
宋熹之以為他是沒有讀懂自己的暗示,整個人貼的他是更緊了,嗓音更加軟綿,柔得像是能滴出水來。
正好一個小廝從兩人的身邊路過,男人伸出長臂,掐著宋熹之的腰,便乾脆利落的把她抱在了自己的懷裡。
宋熹之隻是突然覺得腰間多了一股霸道的力道,眼前便突然是一片天旋地轉。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落到了男人寬大的懷抱裡。
宋熹之感受著男人熾熱的大手扣住了自己的腰肢,力道有些重,就像是禁錮住了她似的。
她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無辜與他對視:“大人,怎麼啦?”
男人眯了眯眼眸,微微直了直身體,將胸膛貼得距離她是更近。
“捶多了怕你手累。”
他深情款款的說著,那隻手卻沒閒著,趁著小廝路過自己身邊的時候,便取走了他托盤上的小盒子。
小廝一愣,便看見身邊的男人掐住了女人的下巴,是一副色眯眯的模樣。
一看這模樣,就像是想要乾些壞事。
他心領神會,急忙拿著托盤走遠了。
宋熹之瞧見他的動作,心中欣喜,又是假意害羞的靠在了男人結實的胸膛上,用氣音小聲的詢問:“是不是拿到了那個成癮性的毒?”
賀景硯點了點頭,眸子深深的望著她:“是。”
宋熹之一聽這話,猛地坐直了身體,又是用雙手環繞住了他的脖頸,對他開心的比了一個口型:“有證據了。”
男人感受著她的喜悅,微微翹了翹嘴角。
兩人此刻離得極近極近,對視的時候都能在對方的瞳孔看見自己的倒影。
世界似乎在此刻安靜了下來,宋熹之感受著心臟的跳動,也歪著頭朝著他傻笑,卻沒想到男人的大手突然握住了她的腳腕。
他掰過她的腿,兩人麵對麵坐著。
男人的動作極快,還未等宋熹之回過神來,便看見男人已經俯身親了下來。
一個綿長的吻。
腦袋成了一團的漿糊。
也不知道到底是過了多久,男人緩緩支起身子,離開了她的唇瓣,宋熹之渾身發軟的靠在了他的身上,感覺臉頰還有些燙。
男人的胸膛也微微的起伏著,氣息還有些不穩。
她擰眉看他,小聲開口:“你突然這是在乾什麼?”
男人繾綣的眼眸裡多了幾分笑意,他一本正經的解釋:“剛剛有人在看我們。”
宋熹之的眉毛皺的是更深了:“剛剛哪裡有人?”
可賀景硯卻沒有回答,他低低的說了一句:“二樓的侍衛最多,二樓左側第二間房。”
他說完這話,隨即便站起身,拉著宋熹之望二樓的方向走去了。
兩人正一前一後的走著,賀景硯腳步極快,宋熹之被他牽得一路小跑。
兩人這副急不可耐的模樣倒是不會惹人懷疑,可就在這個時候,眼前卻出現了一個腳步踉蹌,肥頭大耳的男人。
也不知道是吸多了,還是喝多了,此刻他走起路來跌跌撞撞,可當他抬起頭,用渙散的眼眸瞥見了宋熹之的時候,神情就變得色眯眯了起來。
他上下打量了宋熹之一眼,最後將視線定格在了宋熹之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