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熹之一大早就聽底下人提起了這個消息。
她往軟榻上一坐,微微蹙了蹙眉,心中總覺得有些奇怪:“黑隱死了?是有人要針對趙府?”
司琴抱著劍長在軟榻邊,聽見這話神情倒是一瞬間嚴肅了起來:“黑隱死了?”
她回憶著從前兩人的一麵之緣,內心也十分惋惜:“能殺她的,定是一個很厲害的高手。”
宋熹之覺得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黑隱死了,是有人要針對趙府,還是要針對趙夫人?”
兩人正說著,便看見賀景硯長腿一邁,就從外麵進了門。
宋熹之靠在軟榻邊沒動,他卻很直覺的走到了宋熹之的身邊坐下。
男人長手長腳的,讓原本寬敞的軟榻一下子變小了不少。
宋熹之看了他一眼,又是微微挪了挪屁股,讓他坐了下來。
“你們在說些什麼?”
男人發問。
宋熹之把剛才說的事情老老實實的回答了出來:“黑隱死了,你或許不知道,但是她是趙夫人身邊的人。”
“外麵流言蜚語議論紛紛,說是有人向趙慶舒尋仇,但是我覺得事情並不是在這樣簡單。那人能把武功高強的黑隱都淩虐死了,為什麼不直接去趙慶舒尋仇?卻是要趙夫人身邊的人下狠手。”
賀景硯十分認同的點了點頭,他看起來對這件事情並不意外:“我也是想要說這件事情。”
話說一半,他微微一頓,墨黑的眼眸便直直的與宋熹之對望:“你的猜想沒錯,這件事是不簡單,因為有人看見了那女子手裡握著的東西。”
宋熹之的雙手微微收緊,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什麼東西?”
賀景硯眸子晦暗了一下:“是熏香。這件事情或許是衝著你來的。”
宋熹之眼皮一跳,“這件事情居然是跟我有關係?”
賀景硯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手:“不要怕,我會多派幾個人保護你,你身邊的丫鬟也實在是太少了。”
宋熹之關心的倒不是這件事情,她隻是問:“所以這件事情是趙慶舒自導自演?”
賀景硯回答:“這隻是推測。”
司琴一聽這話,也一下子生氣了:“天下竟有這樣狼心狗肺的人?他殺了自己妻子身邊的貼身侍衛,隻是為了嫁禍給主子?”
宋熹之的眼眸淩厲,她微微坐直了身子:“我們不能再等了,必須儘快吧趙慶舒的事情揭發出來。”
她想起昨天晚上看見的賬本,表情微微一變,然後便對著賀景硯提起了這件事情:“我昨日在屋內是找到了賬本,但是這個賬本上沒喲u名字,也沒有具體的笑意內容,反倒是些吃食。”
賀景硯微微一頓,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黃魚,白菜,花生米……豬,雞,都是些諸如此類的東西。”
“豬,是肥豬,時常都是一兩頭,而雞的流動性特彆大,一下子就進貨十幾隻,幾十隻。至於黃魚白菜,是按照斤來算的,一下子就是幾十斤。”
賀景硯的食指指節微微叩了叩方桌,思索了片刻:“是因為這些東西便宜?”
宋熹之搖了搖頭:“但是花生米的數量又是很稀少,是按照兩來算的。”
她說完這話,微微頓了頓,當兩人的視線對視上,隨即又是異口同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