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賀景硯會心一笑,望著宋熹之亮晶晶的眼眸,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於是宋熹之便道:“花生米是為了下酒,而這毒便是為了調劑,也是為了掌控,趙慶舒實在是太過謹慎,於是他酒樓內的所有交易,就全都是用了代號。”
賀景硯讚同的點了點頭:“我的想法也是如此,所以隻要將酒樓內的重要的組成部分代入進去,便能解開他的暗號。”
“說起來也是好解開,肥豬,時常隻有一兩頭,便像是那些私相授受的官員,而那進出很大、損耗很大的雞,可能代表的就是酒樓中的女子。”
宋熹之一鼓作氣的接著道:“那白菜和黃魚其實也很好解釋,很可能就是代表了交易的價值,白菜代表白銀,黃魚代表黃金。”
她說完這話,又是微微停頓了一下:“這些都是交易的內容,也都是我們的猜測。趙慶舒如此警惕,那交易的對象是在哪裡?”
賀景硯聽見這行話,沉默了片刻:“是,這個賬本不能作為證據,更找不出牽扯其中的官員。”
“趁著他不知道我們知道了他的秘密,倒是應該趕緊去拿到另一個記錄著交易對象的賬本,他一定會把這些東西,作為控製官員的把柄的。”
宋熹之一手靠在方桌上,用手臂支著腦袋,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黑隱跟在趙夫人的身邊,卻被趙慶舒所殺了,很有可能趙夫人派她出去調查事情,而她發現了趙慶舒和趙千蘭之間的見青,所以才被處理了。”
“既然是這樣,我們倒是要想想,怎麼從趙千蘭的手裡下手,看看能不能找出另外一本賬本的所在。”
一說到趙千蘭,賀景硯微微挑眉:“正巧了,趙千蘭此刻就正好在侯府裡。”
宋熹之聽見這話,很意外。
趙千蘭今日又來了侯府,是來見宋若安嗎?
可最近宋若安也沒受罰,沒挨打啊。
其實是趙千蘭今日來了侯府,並不是為了找宋若安的,她是為了找賀雲策的。
賀雲策從前如此鄭重的懇求,讓她一定要辦妥這件事情,如今她好不容易說服了趙慶舒,便親自過來,讓他著手去辦。
此刻三人正在屋內坐著,趙千蘭對著賀雲策很鄭重的開口:“雲策啊,我拉下了老臉,為你去求了這件事情,趙氏的老祖宗如今也是答應了,你快跟娘說說,到底是有什麼好主意?”
“娘若是不能聽你解釋一下,總是不放心。”
賀雲策聽見這話,也簡直是大喜過望,他急急的便朝著趙千蘭解釋這其中的關竅:
“娘,你絕對放心,我不是無的放矢,我是知道了太後的喜好,才特地拜托你去遊說趙氏的老祖宗,這是雙贏的局麵!”
他一口一個娘的,叫的可親熱了,聽的趙千蘭也眯著眸子,慈眉善目的聽著他的下文。
一旁的宋若安期待的等著他的下文,聽得認真:“夫君,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前的錯誤已經讓宋若安下定了決心,夫妻之間不應該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