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收下銀子又是仔細的把銀子盤點清楚,隨即才心滿意足揮了揮手,叫小廝把早就準備好的妝匣搬了出來。
等賀雲策瞧見了那個裝匣子的木盒子,開心的眼睛都要亮了起來,他雙手穩穩的接過盒子,又是謹慎的打開,確定了木盒子裡頭的東西。
直到瞧見期盼已久的大漆螺鈿正安安穩穩的放在裡麵,賀雲策心口的大石落地,才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笑著對掌櫃詢問,似乎整個人都是容光煥發了起來:“除了這佛像妝匣外,您的手中是否再無其他任何有關與大漆螺鈿的物件了?”
掌櫃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那是自然,此物本就是古董孤品,又是由特殊的工藝製成,自然是沒有其他存貨。”
得到了掌櫃的答複,在場的三人總算是放心下來。
等掌櫃帶著小廝離開,趙千蘭才急急發問:“女婿啊,你確定這東西能驚天動地,討得太後的芳心嗎?”
賀雲策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將妝匣放回了木盒子裡,又是讓雙喜帶到安定侯府去,嚴加看管:
“是的,娘,不要看著此物在白天平平無奇,可它卻在夜間暗含乾坤,太後篤信佛教,絕對會欣喜若狂。”
“女婿不會讓您這三千兩銀子打水漂的,您大可以放心。”
趙千蘭看著賀雲策篤定的眼神,立即就是信了他的話。
她激動的幾乎是要落下淚來:“那就好,那就好!娘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娘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錢已經花下去了,毒也下了,自己如今要被那個老不死的這樣磋磨,趙慶舒也一定會對她下了死手,來折騰她的性命。
一切都是因為這大漆螺鈿的妝匣。
自己如今這樣的不痛快,便決不能讓宋熹之痛快,她一定要宋熹之去死!
趙千蘭在心底暗暗發下了誓,幻想著宋熹之被罷黜了官職,蘇家全被下了監,而她要跪在自己麵前伺候自己、端屎端尿的模樣。
想著,她就連眼神都變得堅定了許多。
可還未等她喘一口氣,抬頭看了一眼天邊的天色,又是渾身一個哆嗦,就火急火燎的往外走:
“壞了壞了,在外頭耽擱了太久,你們的祖母肯定是已經醒了。”
她一邊聲音顫抖的說著,一邊抹眼淚:“雲策,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辦,娘如今實在是太委屈了。”
可事實證明,宋熹之不僅不會不痛快,反倒是痛快的很。
那酒樓的林掌櫃一離開,便兜了一個圈子,在宋氏老宅附近隨意的一間茶樓裡,把趙千蘭的血汗錢原封不動的交給了宋熹之。
宋熹之結果包裹,瞧著裡頭銀錢的重量,著實有些意外:“林掌櫃這銀子是給多了吧?”
“原本商量好了,是五五分成,若不是我,您這件拍賣品大約能拍個六百兩銀子,而如今大家都有得賺,可您……”
宋熹之微微蹙眉,抬頭瞧著他的模樣。
這掌櫃大約是不惑之年,長得一張國字臉,麵色微黑,沒有旁的商人那股子精明的模樣,帶著幾分老實和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