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寧王伸出手,又是微微躬身,指向了自己前頭的方向:“殿下能相伴,微臣自然求之不得,殿下您先請。”
寧王擺了擺手,站在宋熹之的身邊沒動:“哎呀,這麼客氣乾什麼?”
“本王又不介意這些禮數。”
宋熹之喉頭一哽,對著他那張笑顏如花的帥臉無法發火,隻能硬邦邦的說了一句:“微臣介意,微臣是有家室的人。”
寧王猛地一頓,感受著宋熹之身邊那勁裝侍從的眼神,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還是嘟囔著順著宋熹之的意思,往前走。
“哎呀,你夫君自從與你成親開始,便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也不怪本王忘記了他的存在~”
他話說一半,又是轉過頭,意味深長的道:“想必你平日裡定是很辛苦吧,本王還真是同情。”
宋熹之聞言,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寧王殿下記性這麼不好,恐怕太後娘娘操心您的婚事,平日裡也定是很辛苦。”
寧王一本正經的點頭:“怎麼不是呢?母後操心的頭發都白了。”
幾人跟在小太監的身後,走進了一個小花園。
平日裡熱鬨非凡的花園,在夜裡卻是人跡罕至,顯得分外安靜寂寥。
隻見寧王的話音剛落,禦花園中原本茂密的樹枝就猛地晃動了起來。
還未等幾人回過神,便看見無數黑影從樹梢上從天而降,毫不猶豫的衝向了幾人的方向。
小太監尖叫了一聲,惶恐的擋在了寧王的身前:“殿下……殿下……有刺客!真的有刺客啊!”
寧王現在也笑不出來了,他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的話,就這麼一語成讖了。
不過關鍵時刻,他還是惶恐的護在了宋熹之的麵前,冷笑著開口:“彆怕,本王有護衛,在這深宮之中,他們定是沒有武器,他們根本沒有絲毫勝算。”
寧王的話音剛落,宋熹之便看見刺客手中的長劍閃著陰森森的寒光,劈頭蓋臉就朝著小太監的門麵劈了下來。
李公公尖叫了一聲,受驚過度,直直的就往寧王的懷裡倒了下去。
霎時,宋熹之隻覺得自己的耳畔爆發出了一陣尖銳的鳴叫:“我%#*!他娘的,這宮裡刺客哪來的刀劍啊!”
寧王的話音剛落,他身邊的侍衛便眼疾手快的拽過了那可憐的李公公,又是猛地奪過他手中的燈籠,用燈籠的木柄抵擋住了刺客的刀劍。
木柄在頃刻間被劈成了兩斷,紅燭就像是鮮血一樣的灑落。
宋熹之渾身一凜,背後冷汗森森,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頃刻之間涼透了。
她知道曾雅嫻對她懷恨在心,原本以為再如何,她也不過耍些什麼陰險手段,卻沒想到她竟然直接派人在宮中刺殺。
宋熹之飛快的拔下了自己頭上的簪子,又是遞給了身邊司琴。
司琴便猛地衝上前,與寧王的侍從一起,和這些刺客殊死搏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