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熹之急切的走到了床榻邊上,等她看清了床榻上的那張臉時,心臟又是猛地一頓,胸膛大震。
眼前麵色蒼白、昏迷不醒的人,居然是光啟帝!
宋熹之的瞳孔猛地一縮,十分意外的扭頭,望向了珍嬪的方向,就連聲音都在瞬間得警惕了起來:“陛下受傷了?”
“是有人行刺了陛下?!”
她一邊說著,一邊屏氣凝神,壓製住了自己狂跳的心臟,又是一手捏住了光啟帝的脈搏,另一隻手去扒開光啟帝的眼皮,仔細觀察。
珍嬪歎了一口氣,她用帕子擦了擦自己滿頭的細汗,臉色也是慘白的:“壽宴結束後,陛下表麵上雖來了我的宮中,但是屏退了左右,獨自一人走了。”
“而當他強撐著回來的時候,身上便已經有了血跡和傷口。而當本宮急急去攙扶他的時候,他便直接倒在了我的身前,成了這副模樣。”
珍嬪此刻的眼眸都變得墨黑了起來:“陛下提醒本宮,不要叫宮中的任何太醫,在他失去知覺的最後一刻,他讓本宮來尋你。”
宋熹之這話,心中更是意外。
皇帝居然不信任宮中的任何太醫,反倒是尋了她這麼一個半路出家的副院判?
可還沒等宋熹之來得及細想,光啟帝的情況讓宋熹之耳畔嗡的一聲響,大腦都是空白了起來。
光啟帝的情況很差很差,不僅是氣息微弱,麵色慘白,脈象更是逐漸弱了下去,看上去就像是快要不行了。
宋熹之斂了斂神情,屏住了呼吸,再次探了他的脈搏。
卻還是和方才相同的情況。
她咬緊了牙關,急急的除去了光啟帝身上的被褥和衣衫,去尋他的傷口。
他的傷口是在左肩,此刻已經被人包紮好了,也止住了血,看著傷口並不是很大,也沒有傷及命脈。
不可能是因為流血過多而導致的。
宋熹之心中思索著,又是飛快的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珍嬪:“這個傷口是誰包紮的?”
珍嬪看著宋熹之那副凝重的樣子,便知道陛下的情況很不好,於是她急急回答:“是本宮宮中的嬤嬤包紮的,陛下不讓人去請太醫,嬤嬤是本宮的心腹,略通藥理,絕無問題。”
宋熹之聞言,隨即叫人拿來了匕首,又是將光啟帝左胸處包紮起來的布帶拆開了。
拆開布帶後,宋熹之便看見他的傷口已經止住了血,皮肉外翻著。
傷口不長,看上去是用尖銳的圓弧狀凶器刺傷的,刺入的也並不深,雖然顯得有些猙獰可怖,但是絕不至於置人於死地。
宋熹之想著,又是湊近了傷口,便在傷口處看見了些許紅色的粉末。
她的眼皮一跳:“怕是凶器上有毒,所以導致陛下昏迷不醒。”
而那嬤嬤隻是包紮了傷口,並未發現傷口的異常,所以時間越往後推移,皇帝的情況便是越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