摯兒瞬間來了精神,“你沒瞧見,第二次的品茶大會可熱鬨了,京中不少有頭有臉的公子小姐也來看了,還有人親自下場,當真是彆開生麵!”
她把手搭在慕蓁熹的肩膀上,“若是我們再聯合,重新開一家鋪子,一定能混的風生水起。這樣我爹娘也不會覺得我一無是處,逼迫我嫁人做煮飯婆了!”
慕蓁熹了然輕笑,“女子不是生來就要嫁人,更不是一定得依附男人才能存活的。”
摯兒有些遲疑,“你是說,不嫁人?”
“遇上良人,當然要傾儘所有,轟轟烈烈地在一起。若是沒有,須得做自己的良人。”
摯兒沉思著,慕蓁熹心係他處,“你且去前麵鋪子買些紙張,一會兒我們回去商量下新店鋪。”
交代完慕蓁熹就往長街對麵跑,摯兒回了神,下意識抓住她的手,“你做什麼去?”
慕蓁熹有些著急,“我瞧見家中人了,得躲一躲。”
摯兒連忙看向四周的路人,“哪裡?”
抓住的手被甩開,隻剩下慕蓁熹的叮囑,“你先去,我一會兒就回去找你。”
摯兒茫然地站在原地,看著慕蓁熹躲進對麵的酒樓,心裡覺得怪異。但是想到慕蓁熹交代的事情,能有幫手開新鋪子,又覺得天格外藍,一切都充滿了希望。
長街酒樓之中,高台之上戴著麵巾的琴女緩緩拂動琴弦,清雅平緩的調子襯得裝飾更加雅致,讓進入酒樓的客人感到清新平和。
慕蓁熹站在屏風後麵,一桌桌客人瞧過去,不見故人。聽著清雅曲子,慕蓁熹有些惘然,自問為什麼要追進來?
“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堂倌笑意盈盈地看著慕蓁熹,隨手奉上一杯清茶,“這日子確實熱起來了,您喝口茶潤潤喉。”
慕蓁熹接過茶杯,“實不相瞞,我想尋人,剛剛有一位公子帶著頭戴紗帽的女子進來,我是那位公子的婢女,他忘了帶銀兩,可否帶我到他們的隔間,談完了話也好一起結賬。”
堂倌有些為難,“那位公子確實在二樓,隻是他未曾交代過有人會來尋。”
可是那名帶著紗帽的女子,還有吳正珩的態度,讓慕蓁熹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她蹙起眉,“如此,我在這兒等著也好。”
堂倌卻問,“您為何不喝茶呢?”
慕蓁熹確實口渴,嘴皮都有些泛乾了,但是她身無分文,哪敢有任何的消費呀。
她訕笑著把茶杯放回堂倌端著的茶盤之中,“多謝。”
堂倌拿起茶杯,將茶水倒在地上。
慕蓁熹被他怪異的舉動驚了一下,隨之感覺腦後一疼。失去意識之前,還聽到堂倌歎息,“沒想讓您遭罪的。”
茶水狠辣地撲在臉上,慕蓁熹被激地清醒過來,入目是一處昏暗的房間,她想要抬手,卻發現整個人都被綁牢牢地綁在了椅子上。
耳邊傳來一道慵懶又有些熟悉的聲音,“一個人看戲很無趣的,多一個人一起看,會不會就有樂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