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了,朝廷派來的人還留在此處,他需得繼續裝下去。
裝也沒什麼不好,畢竟衡陽子都被他騙的團團轉,整個阜中無一人能識破他的真麵目。
所有知道他溫潤麵目之下的人,都已半個身子架在烈火上炙烤,被他馴得服服帖帖,成為他的奴隸。
縱然他放開了繩子,這些人也不敢逃出牢籠,更不會逃出。因為他的殘暴已經讓這些人失去了個性,唯他的命令為尊。
但是也有一個例外,這個人就是柏靈書。
詹景靈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抬起手,讓侍從走進,“給她穿衣。”
“你!滾開!”青煙怎麼也想不到,他辱了她的身子,還讓一個小廝觸碰她。
他可有一丁點的良知?
詹景靈就在旁邊冷眼看著,“我勸你不要惹怒我,巴掌沒扇你臉上,是因為你這張臉還要見人。”
雙手雙腳被捆綁了一整晚,早就筋疲力儘,青煙任由其他的男子探上她的肌膚。
清淚從眼角滑落,“魔鬼,你就不怕我和鮑無涯坦白嗎?”
“是嗎?你要拖著整個柏府蒙上欺君之罪嗎?你要明白一點,你該求著我陪你把戲演下去,幫你把代嫁的事情瞞過朝廷。”
大紅喜衣套在身上,青煙無力地癱在床上,“你到底想做什麼?”
又為什麼會願意幫忙隱瞞不揭發?
詹景靈自然明白她的疑問,“要麼柏府受罪,要麼就是你留下伺候我,自己選吧。”
從蒙了麵紗,代替小姐走出閨閣的那一刻,青煙就做出了決定要獻出自己。
隻要小姐在天地的某個角落過得好,就足夠了。
她顫顫巍巍站起身,“扶我過去見鮑無涯。”
詹景靈碰也不想碰她一下,給了侍從一個眼神,讓侍從扶了青煙從暗門回到隔壁正屋,那裡,鮑無涯已經等候多時。
婚禮的一切步驟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詹景靈為一方最權威且最得民心的官員,他的婚禮全城的老百姓和大小官員都參與進來,整個阜中地區熱鬨非凡。
黃昏之際,新娘上轎,新郎騎著大馬在前,繞著阜中如詩如畫的城池走街串巷,百姓夾道賀喜,喜糖撒遍街道。
真正的新娘卻帶著吳正珩和吳正洹往阜中人煙稀少的地方去。
就在吳正珩懷疑柏靈書拖延時間,把他們帶到荒郊野外,耐心耗儘之際,林中有一道不起眼的木門。
柏靈書上前有規律地叩響木門,從裡麵走出一位白發蒼蒼,但是目光抖擻的老人,詫異道,“林姑娘……不,是柏,啊,夫人。”
吳正珩和吳正珩相視一眼,這個柏靈書還有很多瞞著他們!
柏靈書也沒料到老人會稱呼她為夫人,看來詹景靈還特意交代過,是打算帶她來此淫窩重溫當日事嗎?
卑鄙惡心!
心中咒罵著,柏靈書道,“詹景靈讓我先來觀摩學習,帶路。”
這確實是詹景靈一貫的作風,老人不疑其他,讓開了路,“夫人,請。”
柏靈書回頭覷了一眼那兩人,彆開生麵的好戲就要開場,希望這兩位爺好好看清詹景靈以及整個詹府中人的蛇蠍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