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耽誤了自己,她也要成全他。
“寶貝,我可以不去。”
浦應辛用自己的臉輕輕蹭著林筱帆的臉。
“你去吧。”
“我早就想好了,你去美國深造的時候,我就在國內讀個EMBA。”
林筱帆語調平緩,似乎顯得很平靜。
其實她已經五內俱焚,她知道自己與這個男人要麵臨長時間的分離,要麵對很多更複雜的挑戰。
浦應辛很想告訴林筱帆自己現在已經不像以前那樣視醫學為自己的唯一人生目標,但是他不能開口。
浦應辛知道如果自己說出來了,林筱帆會覺得是她拖累了自己,會一輩子良心不安,一直生活在自責和愧疚之中。
“你去哪一個?哪個更好?”
林筱帆看出了浦應辛的遲疑,立刻用提問分散注意力。
“醫學院偏臨床,NIH偏科研。”
浦應辛沒有做出選擇,他隻是用通俗易懂的方式做了個解釋。
“在同一個地方嗎?”
林筱帆繼續提問。
其實她早就在網上查詢研究過這兩個科研機構,大致的情況她已經了解了。
現在她不停提問是不想兩個人沉浸在不良情緒裡。
“一個在馬薩諸塞州,一個在馬裡蘭州。”
浦應辛靜靜地看著林筱帆,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你喜歡哪個地方?”
林筱帆輕輕撫摸浦應辛的下巴。
“沒什麼區彆。”
浦應辛語調落寞消沉。
在他心裡,如果林筱帆不在身邊,任何一個地方都沒有區彆。
他仰躺著閉上了雙目。
他發現自己不能再看著這個女人的眼睛,他覺得自己快要失控。
林筱帆也閉上了眼睛。
她貼在浦應辛胸口,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
她知道自己接下來會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再也聽不到這個聲音。
她輕輕地撫摸浦應辛的臉頰。
她知道自己以後要在夢裡才可以摸到。
她不能哭,她不能悲傷,她不能不舍。
她要讓自己看起來無畏無懼,她要陽光燦爛地送走這個男人。
第二天早上,林筱帆帶著比以往還要歡快的笑容叫醒了浦應辛。
“老公,你覺得我報哪個學校的EMBA好?”
林筱帆笑吟吟地望著浦應辛。
浦應辛一眼就看出林筱帆是故作輕鬆。
“你有哪幾個備選?”
浦應辛微微一笑。
他也用輕鬆快樂的狀態麵對了這個女人。
“你猜。”
林筱帆笑盈盈的。
“是不是有我母校的商學院。”
浦應辛抿嘴而笑,眼底柔情萬千。
“啊!你怎麼知道!”
林筱帆吃驚不已。
她一直偷偷地研究學校和課程材料,從來沒有對浦應辛流露過一絲一毫。
“小傻瓜,我當然知道。”
浦應辛一把將林筱帆拉入懷中,深深吻住了她。
他了解這個女人,他知道這個女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離自己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