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林筱帆拉開門,語氣冷淡。
林國興跨進門就環顧四周,從天花板看到地板,從客廳看到廚房。
“現在日子過得不錯嘛!是你自己掙的錢,還是花的彆人的錢。”
林國興似笑非笑,一開口就夾槍帶棒。
“反正沒花你的錢。”
林筱帆也陰陽了他一下。
“筱帆,你也不小了,彆想著傍大款。你跟浦應辛那點事,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他要真看得上你,早跟你結婚了。就因為你這種沒見過世麵,所以好騙。”
“給你個三瓜兩棗,你就死心塌地了。像我們夕妍這樣的,他騙一個試試?”
林國興對著林筱帆一通教訓加嘲諷。
他正想蹬鼻子上臉,繼續往下說的時候。
郭麗平撐著長柄傘從黑漆漆的臥室裡,像個鬼魅一樣,緩步走到了臥室門口。
“哎呀!嚇死我了!”
林國興臉色發白,大喊一聲,蹦出去兩米遠。
他看到郭麗平站在黑暗中,隻有兩個眼睛亮著,撐著把長柄傘像個夜叉一樣盯著自己,魂魄都差點嚇沒了。
“我們不是說好就我們倆嗎!”
林國興驚慌不已,對著林筱帆抱怨了一句,就跑過去開門。
其實,林筱帆在他進門左顧右盼的時候,就偷偷鎖上了大門。
“談完再走吧。”
林筱帆給林國興推了張椅子。
郭麗平也找了張椅子,在客廳裡坐著。
她就像浦應辛教的那樣,一句話都不說,就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林國興。
“筱帆,你媽在這,我們沒法談。”
林國興一副慫樣,完全沒了剛才教訓女兒的囂張氣焰。
“那你來乾什麼。今天不談,以後我不會再跟你談關照和永佳的事情了。”
林筱帆不想跟他兜圈子。
“筱帆,我是第二大股東,我入股永佳還沒掙到錢呢,現在永佳弄成這樣子,我怎麼辦!”
林國興氣呼呼地坐了下來。
“你能不能和關照切割?”
林筱帆捅破了窗戶紙。
“切割不了,我得把股本掙回來,夕妍讀書還要花錢呢。”
林國興邊說邊偷偷瞟了郭麗平一眼。
“接下來關照要做什麼,你配合他不就行了。”
林筱帆用話頂住了他。
她知道浦家在對關照施壓,關照已經撐不住了,現在關照把林國興頂到了前麵。
如果林國興不對著乾,這事很快就解決了。
“你真是狼子野心!上次威脅我我就看出來了。關照要破產,難道我也配合他嗎?都是我的血汗錢。”
林國興瞪著眼睛,用手指著林筱帆,發了怒。
“投資有風險,這不是正常的嗎?總比你把人都搭進去好。”
林筱帆沉著冷靜,沒有上當。
“你不要把人往絕路上逼,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要是我自己公司也倒了,我們就魚死網破!”
林國興氣急敗壞地說了狠話。
郭麗平一聽,把長柄傘重重往地上一敲,騰一下站了起來,對著林國興怒目而視。
那眼神就像馬上要殺人放火一般。
“筱帆,我們是父女,我們好好談。”
林國興愣了一下,眼珠子一轉,馬上換了個說辭。
這魚死網破也得看死的是誰。
他碰上郭麗平這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將死之人,那他林國興搞不好就真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