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陽光明媚,涼州城一如既往的熱鬨。
臨近晌午時,一支隊伍緊急入城,為首者正是柳泉,而在其身後的馬車裡,躺著昏迷的白翀。
隊伍趕回了白府,柳泉立即吩咐將士,將白翀抬入了府中。
白翀的夫人看到受傷的白翀,嚇得梨花帶雨。
“好了,彆哭了,讓郎中趕快治療!”
安陸峰也在這裡,看著傷心落淚的女兒,連忙提醒,隨後催促起了郎中竇雲。
早已等待的郎中立即替白翀診療,一番檢查後,郎中竇雲的臉上露出難色。
“情況比較麻煩嗎?”白夫人焦急問道。
郎中竇雲回道:“傷口比較深,情況比較凶險,白將軍已經發起了高熱。”
高熱代表了傷口感染,在這個時代,一旦傷口感染,情況非常凶險,基本上死路一條。
安陸峰皺起眉頭,白翀不僅是他義子,更是掌管涼州衛前軍,他若是出事,前軍必生亂象。
於是乎,安陸峰威脅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救好白翀,他若是死了,你便和他陪葬。”
郎中竇雲一聽,頓時嚇得汗流浹背,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額頭冷汗。
聽說自家夫君有危險,白夫人又痛哭了起來。安陸峰好生安慰後,才離開了房間,準備回府。
就在這時,柳泉追了出來,說道:“大將軍...”
安陸峰停了下來,發現柳泉一臉猶豫,便知他有事想說,於是便道:“你姐姐已經是我的夫人,你便是我的小舅子了,有話直說,這裡沒有外人。”
柳泉立即抱拳,道:“回稟大將軍,末將覺得白將軍遇刺,透著蹊蹺。”
“你發現了什麼問題?”安陸峰問道。
柳泉道:“刺殺白將軍的匈奴女子善於偽裝,絕非普通匈奴女子,所以才能騙過白將軍。其次,匈奴女子被搜過身,絕對不可能私藏匕首,她所用匕首的來源也有問題。最重要的一點,白將軍行軍在外,一向謹慎,從不玩女人,這次怎麼會做這件事啊。”
安陸峰讚同地點了點頭,事情的確有些不對勁。
“你暗中調查了嗎?”安陸峰問道。
柳泉回道:“末將不敢輕舉妄動,再加上護送白翀將軍回來,還未調查。但現在仔細想想,末將懷疑這是一場陰謀,其目的就是要害白翀將軍。”
“那匈奴女子呢?”安陸峰問。
柳泉道:“已經押了回來。”
安陸峰想了想,立即道:“此事你來調查,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搞鬼!”
柳泉立即領命。
與此同時。
安陸峰那留在涼州的其他兩位義子蔣英武和莊強也知道了白翀凶險的消息,作為和白翀有恩怨的蔣英武,那是大喜不止。
“白翀一死,前軍群龍無首!”
蔣英武為人貪婪,不僅貪財貪色,而且貪戀權勢,他早就對涼州前軍垂涎三尺,但可惜沒有機會,而現在機會來了。
於是乎當天夜裡,蔣英武就邀請了白翀麾下的幾名偏將,悄悄見了麵,許下不少好處,隻等白翀斃命,他們這些偏將便會投入蔣英武的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