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墜,海風輕拂。
晚霞映照在嬌俏的臉上,使其顯得越發明豔動人。
一時間,曹景延心中猶豫起來,來自天然的本能,眼中顯露的火熱根本掩藏不住。
泄火隻是一方麵,對方說的沒錯,收作奴婢,當個打手,幫忙刺探情報消息,做自己不方便出手的事,確實有不少用處。
曹景延擔心的是,這女人原本在他心裡已經是個死人,若是發生了關係,將來可能下不去手。
葉霞抿了抿唇,美眸閃動,白嫩的玉手探向他腰間,緊接著,便似觸電般將手縮了回去。
因為曹景延手中出現一柄匕首,旋了個刀花抵在她雪白的脖頸上。
他偏頭朝旁邊屍體看了眼,嘴角勾起淫邪笑意道:“饒你一命也不是不行,我問,你答,若有半句謊話,或者與他說的不一樣,他就是你的下場。”
葉霞仰著臉退開,咽了咽口水,點頭如搗蒜,道:“好!好!大人您儘管問,賤婢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叫什麼名字?”
“葉霞。”
曹景延冷聲喝道:“真名!”
葉霞神色一緊,忙道:“梁道友…不,延大人,葉霞確為我真實姓名!賤婢祖籍淏州淮寧郡,出生彭城柳樹鎮,我父親是玄羽宗下山修士,我因此踏入修行,父母先後亡故後,便獨自一人做了散修。”
似乎知道曹景延心中的疑惑,頓了下,她繼續道:“大人,奴婢並非固定匪修,丁鎧…就是那白衣男子,他們也不是,我們隻是偶爾遇到適合的對象,才會乾上一票發筆橫財,平時我以押送、采藥和獵妖為生。”
曹景延有些意外,問:“你們有多少人?”
葉霞道:“這,奴婢也不清楚,我知道的有九個,通常都是他們有了目標聯係我,問我參不參加,我總共參與三次,上回截掠商船是第二次,原本目標也不是您,此次是第三次,不過我們是去尋藥獵妖的,隻是湊巧又撞見您了。”
曹景延又問:“你們都是彭城一帶的散修?”
“是也不是。”
葉霞點頭又搖頭,抬手指了下旁邊的青衫男子,道:“他叫劉陽,入駐在青岩坊市西區,父母和爺爺皆為修士,算是出自修仙小家庭。”
不等曹景延發問,她補充道:“他爺爺是煉氣圓滿,父母好像同在煉氣八層,您如今將他殺了,他家人肯定通過魂牌得知了,可能會找上門!奴婢可以幫您打探消息,以作周旋應對!”
曹景延蹙眉,並未在青衫男子儲物袋發現追蹤之類的玉佩和符籙。
他不是殺人狂魔,禍不及家人,這種截殺被反殺,當時了解便算,心中並沒有要找上門去斬草除根的念頭,徒生事端。
可葉霞這話,卻不得不慎重考慮。
葉霞接著道:“還有,延大人,我第一次參與的時候,有個修士自稱來自玄羽宗,被您斬殺的丁凱則是彭城客卿府的客卿,當下休沐,約好了一起出海獵妖。”
說著,她在曹景延臉上看了看,小心道:“延大人,其實這種事在修行界司空見慣,任何修士都可能是匪修,遇到弱小的存在,誰都會忍不住見財起意。
世道如此,諸多資源靈地皆被宗門家族掌控把持,大人您若是散修,定然對散修的艱苦和無奈深有體會。
我們與那些專門劫掠、十惡不赦的匪修團夥不一樣,一切都是為了能在長生大道上走得更遠。”
曹景延氣笑一聲道:“你倒是會給自己找借口。”
葉霞晃著腦袋道:“不敢!奴婢不敢!”
曹景延暗自沉吟。
等了會,見他不說話,葉霞睫毛顫了顫試著道:“大人,您是出自齊陽曹氏嗎?”
曹景延冷眼看著她,心知對方是通過【混元開天斬】推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