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的大廳內一下子隻剩下兩人。
曹景延揮手布下隔絕屏障,舉杯示意,先一飲而儘,問:“雲裳姑娘脫離春風樓跟我走,海兄能否做主?”
“梁兄還真是個急性子啊!”
風海笑說一句,慢吞吞地喝了杯酒,跟著又吃了口菜,然後似笑非笑問:“梁道友這是在拿壽宴所見威脅在下?”
曹景延一怔,隨即心中無語,氣笑一聲道:“鎮守壽宴?什麼事?撞見你和風曉涵從屋裡出來?你以為我敲竹杠?無憑無據我拿什麼敲詐你?再說了,那風曉涵未嫁,你們兩情相悅,一時動情,關彆人屁事!”
風海盯著對視觀察對方的表情,片刻後,抬手拍了下桌子,‘嗨’了一聲笑道:“我就說不至於嘛!”
他確實以為曹景延是要以風曉涵來敲一筆,因為兩人之間隻是點頭之交,沒什麼交情,對方就算要贖人,也不該找到自己頭上來。
而若曹景延真以此威脅,還真會讓他有點頭疼。
曹景延笑道:“海兄多慮了!梁某也不是那樣的人啊!在下是想著,與小侯爺交情不錯,純粹是與道友討個人情。”
風海眨眨眼道:“想來道友已經有所了解,雲裳出自百花穀,從小經過精心培養,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就算稱不上才高八鬥,那也是胸有墨水的。
從那出來的女人,可沒有心思單純的白蓮花,老弟莫要被她的花言巧語蒙騙了!
女人兩行淚,演到你心碎,以前這樣的例子也不少,一夜之後,顧客跟灌了**湯一樣要為姑娘贖身。”
曹景延心如明鏡,雲裳的眼淚真不真尚且不論,但言語中確實存在要脫離苦海的暗示。
換做尋常,他自然不會為了點美色而興師動眾,但雲裳的金色【元陰之氣】太過霸道,有必要將人贖出來帶在身邊,研究清楚或許能有大用。
風海接著道:“據我所知,春風樓還沒有贖姑娘的先例,以雲裳為例,培養她到煉氣七層所消耗的資源,往最低了說一萬肯定要吧?
如今她才十九歲,修到煉氣七層,以後築基應該不難吧?
就算築基不了,隻需用幾枚‘駐顏丹’就能支撐她接客到一百歲,還有八十年,半年接一次客算少的了吧,一次四百塊,那就得六萬多塊。
還有平時陪酒聊天以及其它價值,再加上雙修功法,即便是分階段的殘法,那也得十萬打底,直接就奔二十萬去了,一般人誰贖得起?”
曹景延好笑道:“我就不信沒有姑娘離開青樓的!”
風海道:“自然有,那些自願的,完成協議份額隨時可以離開,比如幽若,她想走隨時可以。
身不由己的姑娘離開的也不是沒有,有能耐的客人找門路疏通一下關係,直接可以將姑娘領走,以道友與我小叔父的交情,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我是出於好意,與道友說明白,彆到時候出了什麼問題,怪到我頭上來!”
頓了下,他提醒道:“據我了解,道友是有意聯姻結親的吧,帶個青樓女子在身邊算怎麼回事?那雲裳可是個活生生的人,樓裡不少姑娘都認得。”
曹景延故作沉吟片刻,道:“我心裡有數,不過我可拿不出來那麼多錢。”
說著,翻手取出一塊木牌,並指如刀揮舞幾下,又打下神念烙印,丟過去道:“此為憑證,將來有事相請,梁延定當儘力而為,絕對物超所值!”
風海抓到手中瞧了瞧,上麵刻了個‘延’字,心中詫異,目光閃了閃笑道:“既然道友心意已決,我便不多說了,好在雲裳修為不高,她識海的禁製我就能解,直接可替你辦了,事情也不會在我這傳出去!”
曹景延端起杯子敬道:“多謝海兄!”
風海跟著一飲而儘,而後取出傳訊符發消息,邊道:“我將人叫來,你回去的時候便可領走。”
曹景延頷首道:“還有筆生意,不知道兄可有興趣?”
風海饒有興致道:“哦?什麼生意,說來聽聽!”
曹景延笑道:“林奔挑戰在下的消息聽說了吧,戌時在‘玲瓏閣’門口,已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