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淮喉結微滾,“幼……”
包廂內燈光驟亮,兩人立刻拉開距離。
“幼微,你跟陸總也分彆唱一首?”
既然來玩,總不能就她和江潮兩個人唱吧?
多沒意思!
薑幼微抿唇,“來一首匆匆那年。”
葉蓁蓁點頭,“你什麼時候學會的?”
“之前。”
薑幼微將lucky丟給陸景淮,起身接過話筒。
葉蓁蓁點好歌,舒緩悠揚的前奏緩緩響起。
“匆匆那年我們究竟說了幾遍
再見之後再拖延可惜誰有沒有
愛過不是一場七情上麵的雄辯
匆匆那年我們一時匆忙撂下
難以承受的諾言隻有等彆人兌現
不怪那吻痕還沒積累成繭
擁抱著冬眠也沒能羽化再成仙……”
這還是陸景淮第一次聽到薑幼微唱歌。
音色明亮甜美而富有光澤,中低音自然柔美,高音以氣聲和假聲夾雜一點真聲並帶上共鳴而變得實而有力,她的聲音上下通透,輕鬆駕馭各種高難度歌曲,收放自如?。
他一時聽入了神,眼裡唯有她一個人。
葉蓁蓁在他身邊坐下,小聲道,“陸總,我家寶兒唱歌好聽吧?上學那會兒,有經紀公司還想挖她,培養她當歌星。要是當時她答應,估計現在都成國際歌星了!”
她說薑幼微厲害,絕對沒有吹噓拍馬屁的成分。
從跟她認識那天開始,她就知道,但凡幼微想做一件事,那就沒有她做不成功的事。
唯獨在跟陸景淮這段感情中,栽了一個大跟頭。
陸景淮低頭喝了口酒,喉結微滾,酒液順著他的喉嚨咽下,“她以前沒在我麵前唱過歌。”
聲音晦澀,有種難以捉摸的情緒。
“你還有臉說,那你以前也沒給幼微機會啊。”葉蓁蓁吐槽,“說實話,我非常不讚成幼微跟你和好,但是吧,看在你對幼微難得真心的份上,我覺得也不是一點都不能原諒。”
陸景淮這才轉眸看向她,“你覺得我有希望?”
“那我就不知道了!剛才那些話僅代表我個人想法,可代表不了任何人。至少幼微到底會不會跟你重新開始,得靠你自己了。”
千金易得,真心難求。
一首歌結束,薑幼微將話筒放在茶幾上。
“好久沒在這種場合唱了,應該沒有退步吧?”
她看向葉蓁蓁笑著說道。
“沒有沒有,你沒看到剛你唱歌,陸總被快被迷成什麼樣了!”葉蓁蓁起身,摟住她,“我寶兒果然寶刀未老。”
薑幼微勾唇失笑,“就你嘴甜。”
“人家說的是實話嘛!”葉蓁蓁挑眉,期待的看向陸景淮,“陸總,輪到你了,唱一首?”
陸景淮輕咳一聲,“我不太會唱,五音不全。”
他想到什麼,黑眸落在薑幼微身上,“這一點,我想你應該是知道的。”
記憶將她拉入被拐賣的那段時間。
她因為害怕,餓肚子,晚上不敢一個人睡。
陸景淮將她摟入懷裡,聲音稚嫩的哄她。
她說想聽搖籃曲。
沒拐賣前,晚上睡覺的時候,薑君禾就是輕拍她肩膀,唱著搖籃曲。
有了安全感,她也很快就睡著了。
她還記得第一次聽到陸景淮唱搖籃曲,少年聲音稚嫩,一點美感都沒有。
可因為她想聽,他還是磕磕絆絆唱完了完整的一首歌。
薑幼微輕笑,“你就不要為難他了,他啊,五音不全。”
“真的假的?”葉蓁蓁忍俊不禁,“我還以為像陸總這種完美的商業精英,無所不能呢!原來也有你不拿手的啊,噗哈……”
陸景淮下頜繃緊,“金無足赤,人無完人。”
“不是,陸總你參加的應酬不少,就沒學會一首?”
“沒有。”
他不願做的事,誰敢強迫他。應酬也隻是談工作的事,談完就先一步離開了。聲色場所那些活動,他基本都不參加。
“江潮,你去單唱一首!給陸總再炫一首。”
陸景淮,“……”
薑幼微,“……”
蓁蓁這人可真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