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為何表現得如此淡定?
陸景淮笑了笑,“不知,你隱藏得那麼好,我還沒查到那麼深。”
“那我說了,你怎麼一點都不意外?”
“在此之前,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隻是想看看你到底還能給我多少驚喜!”
“如果,我手上沾了不少人命呢?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可怕?”
她不太確定陸景淮能不能接受這樣的她。
過往的經曆,堪比電影還有精彩。
陸景淮笑容寵溺,“無論你什麼樣,都是你。”
而他所求的,也不過是一個薑幼微。
是那個跟他經曆過黑暗,愛哭鼻子,依賴他的小姑娘。
他也知道薑幼微不是一個亂殺無辜的人。
在弱肉強食的世界裡,你不足夠果敢,那麼被吞噬的就隻有你自己。
那些人該死!
薑幼微心緒微動,抱著他的手臂微微收緊。
第二天早上,男人終於抗不住鬆了口。
因為她已經跟陸景淮坦誠了部分事情,所以有些事情,也就不必再避開他。
地下室裡,男人臉色慘白,嘴唇沒有半點血色,臉上早就沒了起初的倔強,多了絲恐懼。
他老老實實交代了全部。
原來這次帶他們來的是安東尼的弟弟埃裡克。
目的是為了給他哥哥報仇,而跟她索要當年的那批鑽石,是因為發現她身份,想要趁機敲詐她一筆,作為他們這次來海市區的經費。如果順利的話,他們打算經此一事後,就金盆洗手。
“知道他的落腳地在哪?”追日問道。
對方說了一個地址。
陸景淮立刻讓程也派人去查看虛實。
結果卻被告知對方昨天就已經換了地方。
顯然他們是見派出去的男人,遲遲未歸,跟他們集合,擔心行蹤泄露,於是換了住址。
風行一把掐住男人的肩膀,“怎麼聯係他們?”
男人疼得悶哼一聲,“我不知道,我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
據男人所說,他們原本都是安東尼的手下,行動的當天,他們幾個跟隨埃裡克出去辦其他的事,因此才躲過了一劫。
埃裡克這幾年,花費了很大的精力,才將差點被全滅的組織人員全部重整。
並四處尋找打聽他們的下落,一心想要為哥哥安東尼報仇。
半年前,他們查到了皓月等人的行蹤,一直監視著他們的行蹤,想要找機會,將他們一網打儘。
隻是還沒找到機會行動,他們竟然一起相約去了海市。
後來他得到消息,說是他們組織的頭頭‘玫瑰’也可能在海市。
本來隻是懷疑,但經過蛇陵島一事,讓他們確定了‘玫瑰’的身份。
在得知她是首富千金,動了一些歪心思。
既想要給安東尼報仇,又想貪上一筆。
嗬,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這麼簡單的道理,他竟然都想不明白。
更何況,有安東尼的前車之鑒,他居然也沒得到教訓。
薑幼微眼神冷下來,既然他們來送人頭,那她也不介意全部收下。
眼下已經知道對方的身份,和目的,那麼就有了目標。
陸景淮讓程也去調查埃裡克的詳細資料。
手機鈴聲響起。
又是匿名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