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後退幾步。
他才將皓月放在一旁,槍口始終對準薑幼微。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唯恐她會耍花招。
“還能挺得住嗎?”
薑幼微查看他的傷勢,麵沉如水,皓月傷得有些重。
若不及時治療,怕是這雙腿會留下後遺症。
不敢疏忽,倒了兩顆藥丸讓他服下。給他注射了麻藥,將子彈取出,又給他做接骨手術。
埃裡克全程看在眼裡,大為震驚。大概是沒想到她竟然還會醫術。
這女人似乎比傳言還要深不可測。
來之前,他應該再多了解一些,再行動。
即便現在後悔,也已經來不及。
固定捆綁好,薑幼微塞給皓月一瓶藥丸,“疼就吃一顆。等著我來接你!”
四目相對,話都在不言中。
“怎麼樣?”
薑幼微上了車,看向陸景淮問道。
“已經讓人排查了,還沒有消息。”陸景淮遞給她一瓶水,“先潤潤嗓子。那邊什麼情況?”
薑幼微將事情說了一遍。
“他這是打算跑路?”
“想尋仇,那也得有命尋,他不是個蠢貨。但我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
薑幼微眼底閃過稍縱即逝的狠厲。
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
定讓他有來無回!
……
“老大,他們好像是中風了。”
哈布查看完幾人的情況,全身僵硬蜷縮,伴隨著抽搐,嘴角流口水。
“中風?”埃裡克上前查看,發現他們情況詭異,看起來確實像中風症狀,也像中毒。
他想到了剛才拿上異常難聞的氣味,總覺得他們變成這樣,跟那氣味有關係。
對著其中一個人說道,“聽到我說話,就眨一下眼睛。”
對方眨了下眼。
在詢問了幾個問題後,埃裡克確定,是‘玫瑰’在搞鬼。
他們很可能是中毒了。
轉身看向哈布,“傅南興呢?”
“不知道。”哈布道,“現在怎麼辦?”
“聯係‘玫瑰’,讓她把解藥送來。”
難怪剛才她那麼爽快答應將人還給他,原來這幾人已經中毒。
就這副模樣,已然是什麼都做不了的廢物。
哈布欲言又止,“那我大哥……”
意思讓他跟‘玫瑰’提出歸還哈倫。
“你說‘玫瑰’那麼快找我們,哈倫是不是已經叛變了?”埃裡克如狼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幽幽道,“你跟他聯係過嗎?”
哈布心裡一咯噔,忙說道,“他被抓了,我怎麼聯係他?”
“那就奇怪了,皓月跟傅南興都被捆綁著,門外還上了鎖。他們是怎麼從屋子裡那麼順利地逃出來?”埃裡克冷笑,“哈布,你知道我會怎麼對待背叛我的人嗎?”
哈布下意識地後退,努力保持鎮定,“老大,我真的沒有。您怎麼能懷疑我?我跟大哥跟著您四年,誰背叛您,我們兄弟都不會背叛您!”
埃裡克沒說話,盯著他看了一會,“最好如此!”
要不是他現在手裡沒人可用,一定當場槍斃了他。
該死的!
事情怎麼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
“薑小姐,找到您父親了!”
程也的聲音在車外響起。
薑幼微聞言,立刻推門下車,急聲問道,“在哪?”
皓月說他父親已經跑出來了,所以她就派人去查找他下落。
話落,就見傅南興灰頭土臉,一身狼狽的出現在她的視線內。
“幼微。”
“爸!”
薑幼微走過去,拉著他問道,“您這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