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秦楠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整個人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
“媽,這是事實。當年他落江,您又嫁給了爸。他對爸早就懷恨在心,又怎麼會輕易的將這件事翻篇過去?”
“景淮,你在哪?我去找你,好不好?”
秦楠想到謝佑澤的腹黑,頓時不想繼續留在他的身邊。
這樣的謝佑澤讓她感到陌生。
跟記憶裡溫潤的少年,一點都不一樣。
“不!您要留在他身邊,最好打聽一下,爸被送到哪個園區。”陸景淮沉聲道,“他既然還對這件事耿耿於懷,說明他還沒放下您。也就是說,他不會傷害您。”
秦楠想到那天謝佑澤跟他說的話,心中惶惶不安,“可是……他會告訴我嗎?”
“媽,能不能救出爸,隻有靠你了!”
“好,我試試……”
秦楠哽咽答應下來。
她收拾好情緒,從衛生間出來,心不在焉地購買了一些東西。
沒一會,謝佑澤的助理過來,刷卡買單。
“秦女士,凱文先生給您訂了下午茶,讓我送您過去享用。”
秦楠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容,“好,麻煩你了。”
高檔茶餐廳。
裝潢奢華,音樂悠揚。
秦楠坐在餐桌旁,享受著甜品下午茶。
腦子裡還回想著陸景淮跟她說的話。
每一句都超出了她的認知。
謝佑澤的助理是個女人,叫芬娜。
她見秦楠心不在焉,不動聲色道,“秦女士,是這兒的甜品和咖啡不合您的口味嗎?”
秦楠搖搖頭,“挺好的。芬娜,你跟在佑澤身邊多久了?”
“已經八年了,我畢業之後,就在凱文先生身邊工作了。”
“你能跟我說說他夫人的事嗎?”
芬娜愣住,笑道,“凱文先生跟歐拉夫人的事,您還是親口問凱文先生比較好。我隻是他的助理,不方便談論凱文先生的私事。”
“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想知道他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歐拉夫人身體不好,一般都在專業的療養院。她跟凱文先生感情挺穩定。”芬娜道,“兩人也算是相敬如賓!”
至於兩人感情如何,芬娜不清楚,但能看出來,凱文先生對歐拉夫人的態度,始終都是不冷不熱。
這話,她當然不好跟彆人說。
秦楠喝了口咖啡,“那你覺得,他們之間有愛嗎?”
“這……”芬娜不知如何回答,“凱文先生不是a國人,他現在生意雖然做的不錯。但我聽說,早些年,他其實過得並不好。您想啊,早年他寄人籬下,受人壓迫,做小伏低,韜光養晦,好不容易打了一個翻身仗。又怎還會對壓迫自己的人,有好臉色呢?”
芬娜說完,才驚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
忙捂住嘴巴,低聲道,“您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秦楠斂眸,端著茶杯的手指緊了緊。
連個助理都這樣說,想必他一開始過得並不好。
此刻,秦楠心情無比的複雜。
……
中午時分,白穎打電話給她,說已經查到了。
她帶著周楚出門。
半個小時後,到了報廢廠。
一個男人抱著頭蹲在地上,看起來異常瘦弱,眼神飄忽不定,賊眉鼠眼。
“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白穎雙手環胸,踢了男人一腳。
男人忙交代,是有人找到他,給了他一筆錢,讓他關閉監控,開走了一輛車。
“他戴著口罩和眼鏡,我看不出他的長相。但他脖子上,有一塊圓形的胎記。”
他指出胎記生長的詳細位置。
單憑一個胎記,去找一個人,無異於是大海撈針。
這說了跟沒說,又有什麼區彆?
薑幼微眯眸,眼神冷銳,“除此之外呢?”
“沒了,我把知道都跟你們說了!”男人忙不迭道,“我就是想要賺點錢,真的不知道他是誰,想要做什麼。”
白穎睨了他一眼,“既然他沒用了。那就扔去戒毒所吧。”
男人一聽,臉色大變,“不要啊。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對了,我還想起來一個重要的線索。那男人遞錢給我的時候,我看到他手腕上,有一個特彆的骷髏文身。”
白穎,“你怎麼確定是骷髏,沒看錯?”
“因為很少有人會在身上紋骷髏圖案,所以我記憶猶新。”
薑幼微看了周楚一眼,“讓他畫下來。”
周楚遞給他筆和紙。
男人憑借著記憶,畫了一個雛形下來。
“大概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