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跟國際警方聯合,打擊不法分子,解救更多受害者,最好能一鍋端。隻是這樣可能對您會有所利益影響。”
歐拉愣住,沉默數秒道,“我這個年紀,知足常樂。即便真的毀了,對我也沒什麼影響。隻要您能幫我治好我女兒的病,任何事我都可以幫你們!”
歐拉離開後,陸景淮低聲道,“你覺得她可信?”
“她是個為人母的人,最在乎的就是孩子。我調查到這些年,她雖在療養院,但對自己的女兒,卻格外地關心。為了治療好她的病症,花費了人力財力。哪怕園區沒了,還有其他私產,就連謝佑澤劃撥到她賬戶的資金,都是洗白後才彙入。她可不是什麼單純無害的小白兔,沒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生活在狼窩的幼崽,又怎麼會是一個單純的人?
她若是想,現在就沒謝佑澤什麼事了!
“梅裡的話,算不上是確鑿的證據,她去質問謝佑澤,他也不會承認。她如何會相信謝佑澤對她父親起了殺心?”
“在她心裡埋下一個懷疑的種子,如何求證,自有她的辦法!他們畢竟夫妻那麼多年,多少了解彼此。”
陸景淮想到剛才看到的照片,“看來謝佑澤真的沒放下當年的事,是想要將爸置於死地。”
“這件事先彆告訴秦阿姨。”薑幼微提醒。
“嗯。”
以秦楠的性格,要是讓她知道陸宴州現在的處境與慘狀,肯定更加自責,以淚洗麵。
萬一衝動之下,再去找謝佑澤質問。
平添麻煩。
……
自從歐拉搬回來住,謝佑澤這兩天一直都沒回來。
兩人見麵,也是相看兩厭。
這倒是給了歐拉機會,她翻遍了整個書房,都沒找到園區的地圖,最後目光鎖定書桌下的保險櫃。
嘗試著輸了兩個密碼,都不對,她又輸入了秦楠的生日號碼,這次倒是打開了。
還真是個情種,連這麼重要的東西,都設置成那個女人的生日,還真是諷刺至極。
更襯托出她曾經做過的一切,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裡麵除了房產地契,重要的合同,還有珠寶對戒,終於在最下麵一層找到了太陽園區的地圖。
她拍了兩張照片,將東西又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腳步聲。
歐拉心中一慌,迅速關上保險箱的門,想要離開書房,可腳步聲已經在書房門外停下,她已經沒有出去的機會。
書房布局簡潔,一目了然,更是無處可藏。
既然躲不了,那便迎頭而上。
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麵猛地拉開,凱文走了進來,看到待在他書房的歐拉,神色陰鷙。
“誰允許你進來的?”
他的書房設置了警報器,有人進入他書房瞬間,他的手機就能收到。
歐拉抿唇,“這裡是我父親的書房,當年他就在這裡刺激他發病,對他見死不救,你每天在這裡辦公,就不覺得心中有愧?”
“我愧疚什麼?”凱文冷笑,“又不是我害死他,是他自己發病,怨得了誰?他逼我娶你,我娶了,我讓他的企業比他在時還壯大,哪裡對不起他?他要是在天有靈,看見現在盛景,應該感謝才是。至於你,彆總把死掉的人掛在嘴邊,現在這裡我說了算。你現在靠我養,我要是斷了你的經濟,你活得連狗都不如!我警告過你,不要挑戰我的耐心。現在,從這裡滾出去。”
“所以你是承認了,你看著他發病,見死不救?”歐拉衝過去,抬手就要掌摑他。隻是不等這巴掌落下,手腕就在半空中被桎梏住。
“那又如何?”謝佑澤輕笑,“誰讓他威脅我,這都是他的報應。所以我故意刺激他發病,在他要服藥,手抖打翻藥瓶的時候,冷眼旁觀,看著他捂著心臟,痛苦扭曲……”
“凱文,你這個混蛋,殺人凶手!”歐拉雙眼猩紅,不斷地掙紮,怒罵。
“我可沒殺他,甚至都沒碰他一下。他是發病死亡,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最多就是冷漠了些。”
謝佑澤用力推開她,歐拉整個人狼狽地摔倒在地。
歐拉痛訴,“你不想娶我,可以拒絕!為什麼要陽奉陰違,你就是個小人!”
“我要是拒絕,以他心狠手辣的做法,我能活到今天嗎?”謝佑澤蹲下,掐住她下頜,“說起來,我這還是跟他學的。至於你這個蠢貨,要是老老實實待在療養院,我還能保證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可你要是發瘋,搞事情,找存在感,我不介意送你們父女倆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