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想到車子會翻下江。
他喜歡秦楠,想要謝佑澤知難而退,可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他的命。
“冠冕堂皇!”謝佑澤冷笑,“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假仁假義。你為了從我身邊將秦楠搶走,什麼事沒做?說起來,秦楠也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她竟然會喜歡上你。”
“她不是,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當初知道你沒了,她還因此生了一場大病。”陸宴咳了兩聲,繼續道,“你有什麼怨氣衝著我來,放了她。”
“當然了,我好不容易跟她重逢,我怎麼會舍得對她發火呢?我現在身價水漲船高,也是個有錢人了。當初你能得到她的心,我也能重新將她的心回到我的身上!而你……”謝佑澤臉上露出狠意,“就應該消失在這個世界上,還有那個孽種。很快,我就會送你們父子兩個在下麵團聚。”
陸宴州臉色變了變。
景淮也來了?
“謝佑澤,有什麼你衝我來,不要傷害他們……”
謝佑澤冷笑,“這可由不得你,在這裡,能左右他生死的,隻有我!”
說完,對著身後的人道,“給我看好他,彆讓他太輕易死了。我要讓他看著,最愛的兒子死在他的麵前。”
陸宴州生死他並不在意,恨不得他當場就斃命。
可現在,他改變了主意。
他要讓陸宴州親眼看著自己兒子死在他麵前,是怎樣無能為力的感覺。
他越是痛苦,他越是酣暢淋漓。
陸宴州本來以為自己是真的要死了,可就在方才昏迷的商場上,他隱約感覺到有人往他嘴裡塞東西。
此刻嘴裡還有一股藥香。
有人給他偷偷喂藥?
本來他因為傷口,這幾天高燒不退,可兩個小時候,他發現高燒竟然奇跡般退了。
更加確定是有人給他喂了常退燒的藥。
到底是誰!
因為陸宴州半死不活,所以這兒的人,根本就沒將他當回事。
關在籠子裡,就去喝酒吃肉去了。
沒一會,有人靠近籠子。
給他簡單地處理了傷口,又給他服了幾顆藥丸。
“你再堅持堅持,很快就會有人來救你了!”
不等陸宴州問什麼,那人又快速地離開,就像是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樣。
陸宴州回想男人的話,心境如同死灰複燃。
本來不抱希望,可現在卻充滿活下去的希望。
隻是他擔心秦楠和陸景淮當下的情況。
畢竟謝佑澤在當地的勢力,不容小覷。
他若是動了殺心,想要景淮的命,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
哪怕他那個兒子再如何優秀,有過人之處。
可也是一個普通人,血肉身軀。
他很難想象,他要如何營救他,並帶著他全身而退。
此刻,每一分每一秒,對他來說,都是煎熬!
……
陸宴州眼下的情況,被人傳達給了歐拉夫人。
在接到電話後,歐拉將陸宴州的情況,如實告知薑幼微。
“薑小姐,您要救的人,現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凱文對陸先生,似乎動了殺心。”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薑幼微看向陸景淮,“凱文放出話,要活捉你,並當著陸叔叔的麵,殺了你!”
讓兒子死在老子麵前,沒有什麼比這更殘忍,折磨人心的事。
陸景淮冷笑一聲,“他想的倒是美好,那就看到他有沒有本事抓到我了!”
最後鹿死誰手,還不定呢!
薑幼微道,“明天是不是就是行動的時候?”
“嗯,蔣森說明天夜裡行動,那個時候正是人最困,最容易鬆懈的時候。”
到時候點燃毒煙,誰也不會察覺,等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薑幼微點頭,“終於可以行動了,早點結束,我們早點回海市。”
過慣了安穩的日子,她現在有點不喜歡這種要打要殺,見血的日子。
陸景淮勾唇,低頭在她光潔額頭落下個吻,“快了。”
其實他比任何人都想早點回去。
他現在隻想跟幼微過甜蜜戀愛,沒羞沒燥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