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憲!此事禦史台不能就這樣看著啊!”
“是啊總憲,宗正寺發生這麼大的事,一切皆因劉諶玩忽職守所致,如果不彈劾此人,那我大虞律法何在?禮法宗規何在?”
“總憲,您難道就沒有想法嗎?”
“總憲,此事透著的蹊蹺太多,但越是這樣,禦史台就越是不能裝作不知啊。”
“總憲……”
與尚書省相隔沒多遠的禦史台。
不少人聚在暴鳶的公事房內。
他們情緒很激動,不少人的臉色異常難看。
在昨日的大朝,才定下要審逆藩一案,一應有司都明確了,此事必須要辦好,方能起到震懾作用。
不然對大虞而言,日後必然會有隱患。
儘管對審理此案,沒有禦史台參與的緣由,在禦史台任職的一些人,心裡是想不通的,也是不理解的。
但此事也就這樣了。
偏偏此等要案,還沒有正式開審呢,宗正寺就出事了,不僅逆藩雄、逆藩風自裁死了,在宗正寺的監牢還走水了,裡麵被關押的人都被燒死了,而這一切,都是因劉諶玩忽職守所致。
這對禦史台的人來講,他們如何能接受?
這事要沒有反應,那要禦史台何用?
‘這是要起風波啊。’
坐著的暴鳶,看著情緒激動的一眾下屬,看似臉上沒有變化,實則心裡卻在暗暗思量。
在中樞待這麼久,此事是否有蹊蹺,他會看不出來?
可問題是這一切都太湊巧了吧?
關鍵是劉諶怎麼敢在宗正寺這樣做。
究竟會是誰,在背後推動這一切?
又是誰昨夜去了宗正寺?
思量起這些的暴鳶,眉頭漸漸微皺起來,本群情激憤的眾人,在見到此幕時,無不是閉上了嘴。
在禦史台待這麼久,他們如何不知自家總憲的脾性?
尤其是一些舉止,那一個個都在心裡牢記。
暴鳶這樣時,就代表在思考問題。
公事房內安靜下來。
聚集的眾人,一個個都盯著暴鳶,他們在等自家總憲的話。
“此事暫不理會。”
在這等態勢下,不知過了多久,暴鳶低沉的聲音響起。
“總憲,怎麼能這樣啊。”
人群中,一中年聽後,立時就上前道:“發生這麼大的事,禦史台不按製彈劾劉諶,那今後誰還會在意律法,在意禮法,在意宗規啊。”
“是啊總憲。”
另一人緊隨其後道:“審理逆藩一案,禦史台是不能插手過問,可現在是劉諶他……”
“夠了。”
暴鳶的聲音響起,讓那人硬生生止住。
人的名,樹的影。
暴鳶做禦史大夫這些年,威望還是有的,在禦史台更是無人敢反駁他,無他,整個禦史台中,就屬暴鳶骨頭最硬了。
暴鐵頭的名號,那不是白給的。
“一個個是嫌今下的朝局,還不夠亂嗎?”
在道道注視下,暴鳶冷冷道:“宗正寺是出了大事,可現在一切都還沒有眉目,此等態勢下,禦史台就貿然行事,你們覺得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