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自私自利,不思進取和暴力已經磨光了她的愛情,她現在連和他交流的**都沒有了。
她隻是很悲傷,為女兒和肚子裡的孩子,為這看不見希望的生活。
看著鄭小秋身上洗的泛白的睡衣,李源心裡酸澀。
鄭小秋嫁到李家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買過。
他女兒更是可憐,一直撿向思夢的舊衣服穿。
“錢你拿著吧,給婷婷和你買件衣服,錢我會去賺。”
現在是2002年,錢的購買力還是很高的。
鄭小秋懷疑自己幻聽了,轉身看向他。
懷疑自己瘋了,居然還相信他的鬼話。
李源知道她不信,也沒解釋,畢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第二天李源起得很早,在李母心疼和鄭小秋的漠視下跟著李父去上工了。
李父是石匠,用這裡的話來說就是大師傅,工錢比啥都不會的小工高十五塊,還有帶兩個小工的權利。
工頭見到他,一臉為難“李師傅,你看我們這個工地每天乾多少都是有規定的,這要是乾不完……”
“我知道,這要是乾不完我們不要工錢了。”
李父覺得丟人,這十裡八鄉的都是熟人,大家早知道他小兒子是個遊手好閒的人。
李源被分配到一個相對簡單的工作,把旁邊的石頭搬到手推車上,用推車運過來給大師傅們用。
這個工作不難,就是要費些力氣。
李源彎腰抱著一塊石頭,有些費力,但還能接受。
旁邊看著的工頭滿意的點點頭。
中午和李父一起回家吃飯,李父沒聽見他抱怨活累,總算給了他的好臉色。
主動開口問他,“乾得來嗎?”
李源點頭,累得不想說話。
中午吃飯時李母心疼的說“源源,累就不乾了……”
鄭小秋看著他,嘴唇動了一下,低頭繼續吃飯。
“不累。”
李源沒注意向母說了啥,他在想鄭小秋真的長得很漂亮,隻是看男人的眼光不好,看上了他。
李源連續在工乾了一個多星期,李母不再勸他累了就彆乾了。
李父也開始對他和顏悅色,連不願意和他說話的鄭曉秋都會偶爾和他聊幾句了。
李源乾了一個多月,工地竣工,在家休息了幾天之後,工頭通知領工錢。
李源沒去,讓向父代領了。
他得好好想想自己接下來該乾嘛,實在不想賣苦力,太累了。
晚上李父把領到的工錢給他,李源抽了兩百塊,剩下的都遞給鄭曉秋
“你拿著吧,給自己和婷婷買點衣服。”
李母有點不開心,覺得兒子辛苦掙的錢不應該放在媳婦身上。
剛要發作被李父瞪了回去。
李父冷著臉把自己的工錢給向母,對李源說“以後踏踏實實的過日子。”
李源點頭,李母狠狠剜了眼鄭小秋,最終沒再說什麼。
鄭小秋看著手裡的一千多塊錢,眼圈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