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把餘德文家的電路排好,算是徹底在李家屯打出了名聲。
來找他乾活的人越來越多,他每個星期回來都有人到他家裡麵請他幫忙安裝,後麵甚至還有其他村的。
他接了這些私活,每個星期星期五就回了李家村,第二天早早就開始乾活。
現在,他接私活的錢,是他工資的好幾倍。
他對這個更加上心了,甚至心裡麵隱約有點其他想法。
他花了一個多月的工資買了部電話,方便彆人聯係他安裝電路。
周末回到家裡一家人對著這個小巧的鐵盒子稀奇得不行。
李源讓他給在外麵打工的幾個姐姐都打了電話,告訴他們這是他的電話。
許雪梅在一邊撇嘴,心裡暗罵,一群鄉巴佬。
李景同學的工廠建好了,李景也進了城裡麵去工作,家裡就剩王紅梅,李榮和許雪梅。
王紅梅是舍不得自己閨女李榮一個人忙前忙後的,所以許雪梅也得乾一半的家務。
她心裡非常不平衡,覺得李榮沒眼力勁,一個嫁出去的女兒在娘家住這麼久,活還要她這個嫂子乾。
周末,李源帶著鄭小秋他們回來,李景正好也休假回來。
他一進屋,徐雪梅就開始哭,“我的命好苦呀,同樣是懷孕,人家就能被帶去縣城,想清福,我就得天天在家裡麵喂雞喂豬,做馬做牛。”
李景脫掉身上的外套,用芭蕉扇扇風。
“胡說什麼,小秋懷的是雙胎,肯定要辛苦一點。”
“懷雙胞胎怎麼了,說得就像誰沒生過孩子一樣。”
說到這個許雪梅就來氣,李源一天天就拿鄭小秋懷雙胞胎這事掛在嘴上。
早上不起來是懷孕嗜睡,不做家務是懷孕了太辛苦,現在連周末都不回來了。
“你去租個房子,把我們娘幾個帶過去,正好思宇思涵可以在市裡讀書。”
許雪梅擦掉眼淚,對李景道。
都是懷孕,憑什麼鄭小秋就能在城裡躲著不乾活,她就得像頭牛一樣啥都乾?
“我們哪有錢?”李景心煩,扇子扇得呼啦啦的響。
他們這兩年在深市掙到的錢,都投到服裝廠了,哪還有閒錢。
“租個房子能要多少錢,你就是沒良心,不想帶著我們娘三個過去。你是不是想在外麵再找一個?”
“沒有的事。”
工廠才剛建好,事很多,李景在外麵忙了幾天都沒休息好。
這會兒也不想和她吵架。就想好好睡一覺。
許雪梅看他不耐,心裡更生氣,就想找事。
“李源一個乾啥啥不成的人都能租房子帶著老婆,你為什麼不能?”
李景沒多想,“誰知道?”
許雪梅眼睛轉了轉,“肯定是媽,她一直偏心李源。李源帶著鄭小秋娘倆去城裡住她一定偷偷給他們錢了。”
李景沒當回事,“不會,媽以後還得靠我養老呢。”
他是老大李朝開和王紅梅將來肯定是要跟著他的,不然會被人說閒話。
他媽心裡疼李源,明麵上還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