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幾根甘蔗了，帶女朋友回來看你奶奶呀。”
“是呀，來吃晚飯。”
楊叔給衛芷晴裝了幾個蘋果，“這些是我自己留著吃的，彆看醜，可甜了。”
衛芷晴提著蘋果終於反應過來李源要帶她去哪裡。
“你怎麼這樣呀，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就是要你沒準備。”讓她準備猴年馬月才跟著他來。
他就是趁現在衛芷晴對他有愧疚感，正好把人帶回來。
走到李家門口，衛芷晴和李源的手裡都提了不少東西。
這是南星街的習俗，誰家兒子第一次帶女朋友回來，女兒第一帶男朋友回來，鄰居們都會送些吃得過來，隨便看看人。
“奶奶！”李源走到家門口扯著嗓子喊。
王氏從家裡跑出來，身上還帶著圍裙，顯然是在煮飯。
“回來了，快進來吧。”王氏笑容滿麵，看衛芷晴怎麼看怎麼滿意。
“小晴快進來，聽小源說你愛吃魚，奶奶煮的水煮魚可好吃了，快來嘗嘗。”
王氏說著接過她手上的袋子，乾燥粗糙的手牽著她往家裡走。
“這裡有點黑，小心點。”
衛芷晴乖巧的點頭，繞過漆黑的走廊進入屋裡。
桌上已經擺了四個菜，王氏讓衛芷晴坐在沙發上又急忙去廚房端湯。
衛芷晴沒見過這麼能乾的老太太，問李源，“奶奶年紀多大了？”
“六十四。”
“奶奶好年輕，我爺爺都七十二了。”
“他和我爺爺結婚早，十六歲就生了我爸。”
王氏把湯端出來，“是呀，那時候年輕不動手，孩子生早了也不好，傷身體，後麵就再也懷不上了。”
衛芷晴聽她這麼說心裡緊張，下意識的摸著肚子。
李源在桌下握著她的手，“現在醫療水平這麼發達，不會有問題。”
王氏以為李源在說她，笑著接話，“是呀，要是在現代，你爸還能多有幾個兄弟姐妹。”
李源撇嘴，“你這點房子可不夠分。”
奶奶被他逗笑，“是是是，都留給你。”
“我才不要，我自己能賣。”
衛芷晴被兩人逗笑，心情慢慢放鬆下來，摸著肚子的手一下下輕柔起來。
有個孩子像李源這麼活潑好動也挺好，爺爺的笑容也會多很多。
李富貴從外麵匆匆回來，提著一籃子車厘子。
他笑容有些拘謹，“小源說你愛吃這個牌子的。”
衛芷晴站起來，“謝謝叔叔。”
她也很尷尬，不知道怎麼和李富貴相處。他對她太恭敬了，像是隨時要敬禮的感覺。
李源接過車厘子放在一邊，“爸，你坐下吧，你在這樣把你兒媳婦嚇跑了。”
李富貴瞪他一眼，微微放鬆身體，在一邊坐下。
“你最近做什麼去了？”快兩個月沒回家了。
“我去衛氏給芷晴當助理了。”
李富貴眼睛瞪大，一時不知道該誇他有能力進衛氏還是說他吃軟飯吃得理直氣壯。
衛芷晴還在旁邊，說多了也不好，隻能乾巴巴的來一句，“好好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