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過來。”
常福愣了一下忙接過憐兒手裡的湯放在桌子上。
李源冷著臉，“傳善吧。”
常福領命出去，大殿裡又陷入沉默。
李源蹙眉，眼睛看著手裡的奏折，餘光卻注視著謝瑤。
她低著頭繳著手指似乎在想著什麼。
李源看著她專注在自己思緒裡，有些不開心，她都來找他了不該把心思在放在其他地方。
謝瑤心裡天人糾葛了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開口。
剛抬頭就和他四目相對，結結巴巴道，“皇，皇上！”
李源不悅，不喜歡她這麼怕她。
“彆站著了，坐吧。”
謝瑤眼眸發亮，小碎步快速挪到他身邊站著。
這是要坐在皇上旁邊。
端著椅子刺坐的太監愣住，不知道該不該把凳子抬過去。
謝瑤怕錯過接觸李源的機會，急了，“搬過來呀。”
話是對著小太監說的，眼睛卻直直的看著皇上，怕他不高興。
李源看著折子，一言不發。
兩個小太監小心翼翼的把凳子抬過去，飛快的退了出去。
謝瑤心滿意足，坐在椅子上抿唇偷笑。
李源嘴角也悄悄揚起一點弧度。
很快禦膳房就把膳食送了過來，李源放下折子，隨意道，“陪朕吃點。”
謝瑤連忙點頭，要不是要顧及在皇上麵前的形象，她恨不得站起來蹦兩下。
今天真的沒白來，好開心呀，第一次和皇上單獨吃飯。
謝瑤拿著筷子要給李源布才，他蹙眉，“自己吃，朕會自己夾。”
謝瑤想到皇上之前的經曆，他確實不喜歡彆人布菜，連忙點頭坐下吃飯。
她雙眼亮晶晶的跟著他的筷子走，他吃動了什麼菜她下一秒立刻跟上。
吃到好吃的連連點頭，兩個臉頰都鼓了起來，像隻藏滿食物的鬆鼠。
李源的食欲也變好了些，慢慢的吃了一碗飯。
來記錄飲食的太監有些意外，看了謝瑤好幾眼。
李源臉色冰冷，“眼睛不想要就挖了。”
小太監嚇得連忙跪地求饒，滿臉驚恐，仿佛他是什麼怪物。
李源厭惡這個眼神，隻想毀滅，體內的暴虐因子暴漲，忍不住想發狂想殺人。
他的手按著腰側的佩刀，因為太過用力指節泛白。
大殿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冰冷，所有人都緊張起來。
謝瑤沒有多想，下意識的握著他的手，輕聲道:
“皇上！”
裡麵看著她清澈明亮的眼神，倏然冷靜下來。
“滾出去。”
“謝皇上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