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宗感覺到了劉慶的殺意,心裡一緊,他低下頭,捏緊拳頭。
他了解劉慶,此事過後就算皇上不殺他,劉慶也不會放過他的。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向皇上坦白,希望皇上彆對他兒子趕儘殺絕。
想通這裡,任宗抬起頭,堅定的看著李源。
“皇上,臣句句屬實,賬本就在臣書房的仕女圖後麵的暗格裡,你皇上可以派人去取……”
劉慶激動的打斷她,“你胡說什麼,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當心禍從口出殃及妻兒……”
任宗神色又開始有些猶豫了,劉慶這些年在朝中一手遮天,他還是有些怕。
李源好整以暇的看著劉慶,似笑非笑,“劉愛卿這丞相做的倒是比朕還威風!”
劉慶心裡咯噔一下,立刻跪下來,“臣惶恐,臣隻是被任大人冤枉了心裡不平而已。”
李源輕笑,“哦,是嗎?任愛卿你繼續說。”
劉慶抹了抹額頭的汗,不敢再說什麼。
任宗的手指緊緊地貼住了地上的石板,仿佛要把它們捏碎一般。他的嘴唇動了動,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好半晌他才下定決心抬起頭,“稟皇上,臣有罪!”
“哦,說來聽聽……”
任宗抬起頭,“邱山是我一個小妾的弟弟,當時劉大人找到臣讓臣幫他把吳越安排進兵部,作為交換他可以推薦邱山做工部尚書,還特地交代邱山修鬆河大壩時我得作為副官,吳越作為助手……”
李源看著任宗,哪怕重來一次知道任宗是什麼人,他心中還是充滿了憤怒。
他前世認為任宗是一個忠誠可靠的大臣,對他委以重任,他利用了自己的信任,推薦了一個無能的工部尚書,導致了鬆河大壩的決堤,給百姓帶來了巨大的災難。
後麵又擔任江南賑災的欽差大臣,夥同江南總督貪墨賑災款,導致百姓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餓殍遍地,流離失所。
李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他知道,現在不是發泄憤怒的時候,而是需要冷靜地思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他看了看任宗,說道“你和劉慶好大的膽子,竟敢欺瞞朕,推薦一個無能的工部尚書,導致鬆河大壩決堤,害死了無數的百姓。你們可知罪嗎?”
任宗立刻求饒,“臣知罪。”
李源派人按照任宗說得找到劉慶貪汙的賬本。
搜查的人走了,李源沒開口,大殿上沒人敢說話,都在想城門外的亂葬崗又得多幾具無名屍體了。
劉慶全身被冷汗打濕,腦子裡飛快的計算著該怎麼把信遞出去。
劉家早做好了李源翻舊賬的準備,隻是沒想到李源會這麼快就針對劉家,這讓他措手不及。
他現在沒辦法把消息傳出去,隻希望他安排在皇宮裡的人能機靈一點,儘快把消息傳到劉家,讓劉能他們做好準備。
李源繃著臉,一臉憤怒,心裡對任宗的識趣特彆滿意,他早就想把就家除掉了,這次他們自己送上來他就不客氣了。
上輩子他束手束腳,一直沒對劉家出手,反而給了時間,讓劉家壯大起來。
劉家的私庫比國庫還富有,開采私礦,養私兵,最後居然想讓這江山姓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