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然，你沒事吧？”
林詩然坐在凳子上抹淚，扁平的臉微微發腫，讓五官凹在裡麵，整個臉更加又大又平。
“不用你假好心。”她現在是徹底恨上這兩姐妹了。
秦朝朝真要關心她就該和她一起打秦晚晚，明明她也恨秦晚晚，還畏首畏尾，讓自己衝在前麵。
秦晚晚走出教學樓，拿出手機給李源打電話，她手微微發抖，好幾次都沒滑開屏幕鎖。
她走進旁邊的綠化帶，直接坐在草地上，把頭埋在膝蓋裡。
李源看完杜輝發來的標書，時間已經十一點了，點開秦晚晚的某信，隻有昨天的消息。
她一個早上沒給她發信息。
他微微蹙眉，按出，在乾嘛？
正要按發送又停下，看著手機上秦晚晚的頭像，低笑出聲。
有人說問對方在乾嘛，是想對方了。
她沒事總愛給他發一堆消息，看到什麼好笑的新聞，吃到什麼好吃的都會發給她。
每次點開兩人的對話框都是她發的一串信息。
他也習慣了在忙碌的間隙時不時的點開兩人的聊天頁麵，給她回複。
突然沒收到她的消息，一下子感覺手裡的合同內容枯燥乏味，完全看不下去。
他退出聊天界麵，直接打她電話。
秦晚晚紛亂的思緒被手機鈴聲打斷，是她給李源設的專屬鈴聲。
她看著電話好一會兒，在快掛斷的前幾秒點了接聽。
“喂。”
她聲音帶著一點鼻音，李源立刻就聽出來了。
“怎麼啦？哭啦。”
他邊說邊拿著車鑰匙往外走。
秦晚晚搖搖頭，下意識的想說沒哭，最後還是誠實的嗯了聲。
剛剛哭過了，她現在的聲音有些沙啞。
李源心裡一緊，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收緊，聲音依然溫柔，“現在在哪裡？”
“九教學樓後麵的花叢裡。”
“在那裡等我。”
“你彆來……”
她不想讓他看見現在的自己，頭發被抓亂，手臂流下的血染得衣服上到處都是。
李源的聲音溫柔卻不容拒絕，“乖乖等我。”
秦晚晚手忙腳亂的整理頭發，不小心碰到手臂，疼得噝了聲。
李源聲音緊張，“怎麼了？”
“沒事，沒事。”
秦晚晚忙道，想著自己應該去處理一下傷口收拾一下再見他。
她怕自己連最後的體麵都不剩。
“你彆過來了，我馬上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