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吳想容把柳太醫看診的事說了一遍,已經怒不可遏。
“是……嬪妾確定,昭妹妹她……真的、真的險些被那登徒子非禮!”
吳想容跪在地上。
瑟瑟發抖。
說“非禮”二字的時候,明顯感覺到皇帝目光的銳利和分量,嚇得她差點想放棄這趟差事。
但已經做到這地步了,豈是隨便能放棄的。
她可不想背欺君之罪。
更不想讓緋晚被太後壓下去,連帶著她也沒了進階的依靠。
無論講道理還是講感情,她都必須給緋晚把這狀告得漂漂亮亮的!
蕭鈺冷笑出聲。
“險些,被非禮?”
聽吳想容描述當時的過程,豈是“險些”被非禮。
那個柳太醫明顯已經得手了!
捏了昭卿的腕子。
揉了昭卿的腿。
近身看診,氣息相聞。
昭卿躲都躲不過去。
他還想怎樣!
“曹濱,給朕去查,這突然冒出來的柳太醫,是什麼來頭!”
“叫若楚過來,立刻去觀瀾院,訊問所有宮人,務必把今日情況問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蕭鈺即刻下令。
曹濱縮著頭應下。
一麵派人去叫禦前的掌事姑姑若楚,一麵冒著風險稟告:
“陛下,柳太醫是忠清伯府舉薦給太後的,他師父如今在忠清伯府裡供職府醫,是忠清伯最信任的大夫。師徒倆都來自江南懷州,在當地小有名氣,尤其擅長……”
“擅長什麼?”
“擅長巫醫結合,祝由叫魂。”
對於太後跟前突然冒出來的新太醫,曹濱私下裡早就調查清楚了,不然若是皇帝問起,他這個禦前大太監對此一無所知,那還怎麼讓皇帝用著順手?
不順手的近侍,很容易被旁人取代啊。
“巫術,祝由?”
蕭鈺臉色更冷。
好啊,忠清伯府。
太後的娘家人,倒是很會哄著太後往歪路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