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裡很是簡素,也沒什麼排場,看了叫人覺著親切。”緋晚寒暄道。
惠妃道:“有事快說,不用多說廢話,我沒耐心跟你虛情假意地聊天,惹上我火來,再動了手,這裡可不像臨翠殿那般狹窄,儘夠我施展的。”
威脅之意甚濃。
緋晚訝然:“原來娘娘真會功夫嗎?原來,您的功夫在屋裡施展不開,隻能在院子裡才管用,所以今天才被嬪妾拽了頭發,所以,您才不肯再讓嬪妾進屋?頭上缺了發的那塊地方,還疼嗎?”
一連串欠揍的問話。
讓惠妃臉色極其難看了。
“昭妃,你不會是專門來討打的吧!”
“不敢。”緋晚低了低頭,“娘娘,咱們進屋說話吧。”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可是嬪妾有話想說,陛下也有話帶給您。娘娘,您要是真不敢讓嬪妾進屋,嬪妾勉為其難,也可以在這裡說。”
“你給我進來!”
惠妃上前拽了緋晚的衣領,一路將她提著,拖進正屋。
“娘娘……”香宜膽戰心驚,忍不住想衝上去。
緋晚喝令她站住。
“本宮隻是跟惠妃娘娘聊聊天,不必跟著。”
香宜緊緊握拳,做好了隨時衝進屋的準備。
來的路上緋晚叮囑過,讓她一切聽吩咐,不要自作主張,她這才忍住了沒上前。
惠妃的侍婢西風橫移兩步,擋在了香宜前頭。
“不用如臨大敵。我們娘娘手上有分寸,打不死她的。”
香宜聞言,咬牙笑道:“我看你們娘娘未必敢打。”
西風回以輕蔑的眼神,沒再說什麼。
香宜心急如焚,眼看著正屋門砰一聲關上,隻盼茉莉聽她吩咐跟來了。若是裡頭娘娘有事,她呼喚時,希望茉莉能隨時衝入相幫啊!
“進來了,可以說了嗎?”
屋裡,惠妃將緋晚拖進去,踹上房門,就抬起下巴倨傲逼問。
眼神極其危險。
隨時準備打人。
緋晚被提著領子,踮腳站著,與惠妃視線齊平。
她討好地笑。
“娘娘,您彆著急,咱們有話好好說。”
“誰要跟你好好說,你現在後悔……”
後悔也晚了。
隻是話還沒說完,惠妃忽然眼前一花,頭重腳輕。
摔在了地上!
她一驚。
身體比頭腦更先反應,一個挺身就要躍起。
卻被緋晚狠狠一腳踩下。
緊跟著就被鎖住了身體,雙臂雙腿全都被緋晚用詭異的姿勢卷住,竟是動彈不得。
“你……你真會武!”
惠妃大吃一驚。
緋晚竟然能在眨眼間掙脫她的拉扯,反擒住她!
所以上午在臨翠殿裡的摔跤,並不是屋子窄小桌椅阻隔才導致她屢屢磕碰,不能施展拳腳?
是緋晚在利用地形鉗製她?
怪道打了那一架之後,她身上好多地方悶悶的疼,原來不是巧合被撞到打到,而是緋晚乾的!
她回來還納悶呢。
這下不用納悶了。
這個昭妃,藏得真深!
“你是什麼人!”
惠妃低聲喝問。
“你覺著,我會是什麼人?”緋晚笑著反問。
一麵加力,讓掙紮不停的惠妃被鉗得更緊。
“娘娘可以大聲喊人進來,以多欺少製服我,然後,你就能拷問我到底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