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長凳上,疼得渾身抽搐。
喊疼都沒力氣了。
緋晚不停地警告她們,悅貴妃身份不同,就算是獲罪,也不會有殺身之禍。到時候,鎮國公府不會放過戕害她的人。
卻換來更狠的擊打。
柴司言走過來,拿了一根刑板,抵住了緋晚腦袋。
“鎮國公府再大,能大過皇家?我們奉命辦差,慈雲宮金牌就在這裡,鎮國公府敢鬨到太後頭上嗎?昭妃娘娘,你受了幾個月聖寵,到底卻是和咱們一樣的出身,今天落到這個地步,就彆拿大話嚇唬誰了。”
“我勸你好好坦白交代,還能少受些苦。你要是再拖延下去,悅貴妃可就要被打殘了!再拖延一點,你自己也得再挨一輪,要試試嗎?或者,咱們換個刑具?”
她將板子下壓,用力將緋晚的頭壓在地上。
等了片刻,沒等到緋晚“坦白”。
便指了指牆上一掛拶子,“就那個吧,常用的,很好用。”
一個宮女取了拶子過來。
柴司言接過,彎腰給緋晚往手上套。
那邊擊打悅貴妃的跟班宮女停了手,拄著板子喘氣,“姑姑,拶子有什麼好玩的,夾在手上隻會聽幾聲慘叫,哪有板子好,打在身上啪啪的特彆清脆。”
柴司言勾起唇角:“還是用拶子吧,剛才打了半天,她都不怕疼呢。”
說著便將緋晚手指掰開,強行套上去。
跟班宮女丟開板子走過來,“哪勞姑姑動手,讓我來。”
柴司言一分神,被掙紮的緋晚撓了一下,手背刺痛,不免哎喲一聲。
跟班宮女立刻甩了緋晚一個耳光:“死到臨頭還敢傷人!姑姑,把她交給我收拾吧。昭妃娘娘風光了這麼久,也該回到底下,嘗嘗當奴才的滋味了。”
她的眼神那麼惡毒。
讓柴司言都愣了愣。
“那……你來。”
隨手將刑具交給她,自己走到一邊去了。
那宮女便接了拶子在手,先隨便抻了幾下,試試強度,而後拎在手裡眯著眼睛細瞧。
“哎呀,真是個好東西呢。昭妃娘娘,你看,這做得多結實啊。竹篾子,配上麻繩子,隻要輕輕這麼一勒,薄薄的竹片就會夾住你的手指頭,直往你肉裡走,可疼可疼了呢。怕嗎,怕,就趕緊招認了,好不好?”
她慢聲細語地商量。
那輕柔的語氣,讓周圍幾個同伴都有點瘮得慌。
緋晚虛弱吐字:“本宮……沒做過,就是打死,也沒什麼……可……招認的。你們殘害宮妃,會……會獲罪,還會牽連家人……”
柴司言皺眉催促:“彆跟她廢話了,動手。”
“是,姑姑!”
跟班宮女獰笑著,把拶子甩得呼啦作響,蹲在緋晚身前。
讓人把緋晚提起來,跪坐在地。
然後一根一根的,把緋晚的手指掰開,強行往拶子的空檔裡送。
緋晚掙紮,過程不太順利。
可宮女們人多,合力把她壓製住,到底是給她套上了。
跟班宮女還很細心地,調整好了竹篾的方向,確保它們最薄的地方硌住緋晚指頭。
“昭妃娘娘,最後一次機會哦,你坦白嗎?不然,我這手隻要輕輕一拽繩子,這些竹篾就會收緊,緊到你的皮裡,肉裡,鎖死你的指骨……喲,你手上還有舊傷呢,沒好利索是嗎。放心,等我勒下去,你手指頭全都廢了,舊傷也就不足為慮了,哈哈……”
宮女放聲大笑,尖利得像是惡鬼。
砰!
緊閉的牢房門,卻在此時,被人從外一腳踹開。
宮女笑聲戛然而止,愕然看向門口。
“誰敢放肆,阻礙宮正司問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