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香宜急切去拽緋晚,腳下也是沒站住,反而被緋晚絆倒。
將緋晚更加結實地推向惠妃。
兩個人摔倒的衝力,砸在惠妃身上。
虧得惠妃是練過的,不然就成了三人一起跌倒,一條藤上三隻滾地葫蘆了。
“昭妃,你可站穩了啊。”
惠妃輕蔑一笑。
側身一步,順勢一帶,卸掉了緋晚跌撲的力道。
摟著她的腰,扶住了她。
同時伸腳一勾,隔著緋晚將香宜也撈起。
動作行雲流水,灑脫而力道十足。
“……多謝娘娘。”
緋晚驚慌之後便是一愣,緩過神來,立刻輕聲道謝。
香宜也連忙爬起來跟惠妃道謝,又趕緊查看緋晚:“娘娘可有磕碰著……”
緋晚蹙眉咬牙,臉色有點僵,但還是露出笑容安撫香宜:“沒事,多虧了惠妃娘娘眼疾手快。”
惠妃隻覺著她全身的重量都倚在自己身上,不耐煩道:“彆跟我裝虛弱,你臉色今兒可好多了。何況你也練過,腳下就這麼沒個成算,說跌就跌?”
說著,便鬆手。
緋晚頓時一個踉蹌,又往惠妃方向跌,幸虧被香宜拽住了袖子,這才勉強站穩。
“娘娘……”
“我沒事。”
“您的傷!”
香宜驚愕指向緋晚的側腰。
她此時隻穿了一件軟綢貼身長裙,淺水碧的底色,腰側那裡卻浸出一片血跡。
“不妨,想是剛才扯著了,去拿藥來重新塗了,再包上。”
緋晚咬著唇,蹙著眉,扶著床沿慢慢坐回去。
惠妃一怔。
原來……
昭妃不是裝的,不是故作柔弱和驚慌,而是真的扯到了傷口?
不由想起那天衝進宮正司刑房時,看到緋晚渾身帶血的樣子。
傷得那麼重,今天還裝什麼優哉遊哉!
她忽然覺著手腕涼涼的,低頭一看,袖口上也被染了些許血跡。
想是剛才她摟住緋晚時,蹭上的。
所以她是用力按在了昭妃崩開的傷口上嗎??
“傷口裂開了你不早說!”惠妃有點心虛地嗬斥。
緋晚低頭忍疼,聞言連忙抬起頭來,朝她柔柔一笑:“剛才我也不知呢……弄臟了娘娘衣服,回頭賠給您一匹料子,望娘娘容諒。”
惠妃看見她唇上的齒痕,想必是忍疼咬出來的。
冷聲拒絕:“誰稀罕你的料子,不用賠。”
又瞪她:“好好的躺在床上說話不行?非要下來,站得穩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