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什麼忘了,本宮看你是越發主意大了。”
悅貴妃臉色一沉,靈瓏趕緊跪在地上。
悅貴妃斥責她:“本宮說過多次,昭妃肯舍身救本宮,以前的賬就一筆勾銷。你不肯與她交好,那你也給本宮擋一次板子再說!”
靈瓏叩首在地,低聲告罪。
小心解釋:“並非奴婢忤逆娘娘,奴婢跟了娘娘這麼多年,怎敢自作主張?娘娘您知道的,府裡老太太和廖嬤嬤都傳話進來叮囑過,隻怕娘娘因為承昭妃的情,對她放鬆警惕。老太太和廖嬤嬤年高眼亮,又是一心為娘娘好,所以奴婢不敢不對昭妃保持戒心。”
悅貴妃叫她起來:“本宮很嚇人麼,說跪就跪,本宮又不是惠妃。”
還語重心長教導她:“你保持戒心,暗中保持就是,明麵上的工夫就不做了?打點宮正司就一起幫著春熙宮打點,我長樂宮缺那點銀子不成!也好叫昭妃看看,本宮是個有恩必償的人。”
靈瓏隻好告罪應聲,表示稍後就叫人再去宮正司打點一次。
心中卻對主子能否對昭妃保持戒心,感到懷疑。
娘娘這分明是準備跟昭妃掏心窩子的架勢。
娘娘從小到大,身邊忠仆不少,為主擋危險的大有人在,怎麼就這次,娘娘對昭妃的幫助記憶深刻呢?
她想不通。
困惑之間卻又聽到主子吩咐:“再告訴府裡一聲,先前鼓動人參奏虞侍郎的事,要撤手了。”
“奴婢上回已經告訴過了。”
“再告訴一次,確保撤手!”
“是……”
“以後不許府裡暗中再做對昭妃不利的事。”
“是……”
悅貴妃再三叮囑,才疲憊地閉上眼,歇一會兒。
受傷之後身子很弱,緋晚都能出門走動了,雖然是惠妃背著,但也比她強些。
悅貴妃懊惱自己怎麼還不好。
改日若是能去春熙宮走一遭,才是好。等大愈了,就在春熙宮裡吃一回酒,跟昭妃一起慶祝劫後餘生!
悅貴妃在這裡惦記緋晚時。
她父親鎮國公,正在禦前抹黑緋晚。
“陛下,千真萬確,臣查實了,陸龜年確實和昭妃有來往,她夫人頭上戴的翠玉珠花,是昭妃娘娘所賜。在陸家幫工的廚娘說,陸夫人很寶貝那珠花,平日都鎖在梳妝盒裡,輕易不給人看,前兩日生辰時才拿出來戴了一回。”
皇帝聽鎮國公絮叨半晌。
淡淡一笑:“你想說什麼?”
鎮國公躬身:“陛下,陸龜年既與宮妃勾結,他在前朝的任何參奏,必然都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最近他帶著人揪住臣不放,隻怕是彆有用心。臣奉命巡視京畿,他歪曲事實參奏臣,就是不將陛下放在眼裡。恕臣直言,他出身寒微,眼界有限,起初或許有幾分赤子之心,但得蒙陛下青睞之後,現在明顯已經浮躁了,浮躁還好,怕隻怕他受人蠱惑,居心不良啊!”
皇帝挑眉:“受誰蠱惑,昭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