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就是怕妻子,對妻子唯命是從,妻子一變臉,他就嚇得腿軟心虛的男人。”
皇帝聞言又是一陣大笑。
“怎麼,你家那邊,很多懼內之人?難道那邊女子都很粗野難纏?”
張麟道:“各地民風不同,卑職家鄉偏遠,未受聖人教化,女子不懂以夫為天。當地女人們還說,耙耳朵不是怕妻子,而是敬重妻子、愛妻子,不忍心讓妻子生氣難過。”
“豈有此理!天下竟有這樣的民風?”皇帝笑道,“幸虧你離鄉去家,不然豈非一生要受女子磋磨。”
張麟躬身:“能身居京城替陛下儘忠,是卑職一生最大的榮光。”
馬屁拍得響。
但若要他選,他還真覺著家鄉的女子夠勁。
陸大人的夫人,潑辣之程度,倒是有些像他家鄉女人了。
長得又十分好看。
陸大人福氣不淺呢!
“你且下去,冊子留下。”
皇帝打發走張麟,扣留了記錄冊子。
把陸龜年挨打的過程又細細讀了一遍,心裡暢快極了。
既解恨陸龜年你也有今天。
又如釋重負,去掉了對緋晚的疑心。
那疑心雖然隻有絲絲縷縷,可依舊讓他很不舒坦。
善良的緋晚,以他為天的緋晚,佳人如玉的緋晚,怎麼會是勾結朝臣的居心叵測之人呢?
“曹濱!”
“奴才在。”
“擺駕春熙宮!”
“是。”
曹濱心說,這是昭妃娘娘重獲信任了麼?
前後不到半天時間。
這也太快了!
他剛準備離春熙宮遠點,陛下自己卻去了……
遠點什麼遠點,哎,還是繼續好好親近著昭妃娘娘罷了!
“娘娘,小馬子剛從外頭辦事回來,瞧見龍輦往咱們這邊來了。很快就要拐過彎來,到咱們這邊路上了。”
香宜匆匆進入內室稟報,提醒緋晚趕緊收拾一下。
此時她披頭散發窩在床上吃宵夜,雖然美人吃東西也是美人,但既然要見駕了,還是更美一些為好。
緋晚卻催她出去關門:“大門關嚴實點,屋門也關,燈都熄了,隻留幾盞就好,一會兒禦駕到,就說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