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祖,也是從華夏神洲過來的神衹麼?
陳實站在廟門前,向外望去,大海被裂開的山峰擋住隻能聽到浪濤聲,看不到海麵。
不過他觀察到對麵的山峰不像是近些年裂開的,因為對麵的山峰很多礁石,像是從海中鑽出來的。
而媽祖廟所在的山峰,看似與對麵的山峰是一體,然而崖壁卻顯露出飽經風吹浪打的痕跡,
“兩座山其實並非一體,其實媽祖廟所在的山峰,是朝向大海的。
陳實推測道,“隻是某一天,海中有山峰升起,將媽祖廟所在的山峰擋住,合並成一座山。媽祖廟便與這座山一起沉寂,真直到有一天地震,將兩座山震開,媽祖廟才顯現出來。
這座廟宇破敗程度極為嚴重,還在當初的山君廟之上山君廟隻是殘磚斷瓦比較多,前殿後殿基本完整,而且有古老的杏樹遮住陽光,天外真神注視不到那裡,
而媽祖廟像是經曆了一場戰鬥,廟宇倒塌了大半,陳實回想自己在崖頂見到了大地被熔化凝固的情形,媽祖廟應該就是決戰的中心!
“我就是從下麵爬上來的。
紅山娘娘來到懸崖邊,探頭向下張望
陳實也來到懸崖邊,探頭看去,儘管過去了很多年,還可以看到龐然大物爬行在山石上留下的痕跡。
“娘娘,你對媽祖廟有沒有印象?“陳實問道
紅山娘娘搖頭:"大山裂開,我就醒過來,腦海裡一片空白,沒有任何記憶。我爬出來後,受月光照射,然後就變成邪素了。"
陳實更加困惑,道:“你是如何知道煉化月華的?
紅山娘娘煉化月華,明明有著奇特的行功路線,是一門高深的功法。
紅山娘娘搖頭:"我也不知。小城讓我做了紅山娘娘有了香火,我腦海中自然而然就懂得如何修煉。
陳實也不知她是否與媽祖廟有關係,走入媽祖廟,這裡一片殘破,但依舊有極為濃鬱的不凡之力飄蕩在四周山門,宗廟,香爐,魚池,祭壇,以及倒塌的大殿,皆有不凡之力形成的雲霞。
想來當年這裡的香火一定極為鼎盛
隻是,這座廟宇與當初的山君廟一般,也已經空了,並無神像,也沒有不凡之力凝聚而成的神相,
陳實試圖找到一些值錢的東西,也沒能找到,
他尋到媽祖廟的神龕,微微一怔。
這神龕朝向大海,想來當年屹立在這裡的神像,也是朝向大海!
也就是說,供奉在這裡的華夏神祗,需要抵擋海中的魔物侵襲,保護海上的船隻船隊。這麼說來,媽祖應該是一尊守護海洋的神祇。"
陳實突然想到,當年三寶太監奉大明皇帝命令,率領大明艦隊深入黑暗之海,若是沒有一尊可以鎮守大海的華夏神祇,豈能平安航行十七年之久?
也需要一位而且後來大明移民絡繹不絕來到西牛新洲,鎮壓大海風暴巨浪,以及海中魔怪的神祗!
所以,三寶太監才會將她的廟宇建在海岸邊,讓她的神力可以庇護來往的船隻,庇護遷徙的人們。
所以,這座廟宇的香火才會如此鼎盛
"他們在西牛新洲的海岸邊建立媽祖廟,媽祖的分身便出現在這片新大陸上,按理來說,她的神力隻會越來越強,為何後來會出現大山封廟的情形?
陳實百思不解。
他警了身邊的紅山娘娘一眼,三寶太監應該會將船上的媽祖神像供奉在這裡,神像不是血肉之軀,而紅山娘娘卻明明是一團血肉所化的血太歲,顯然不是神像。
"不論如何,既然來了,那就上一炷香再走。
陳實取出香,,點燃了,插在早已熄滅的香爐中,向那空空如也的神龕拜了拜。
紅山娘娘見狀,也向空蕩蕩的神竟拜了拜,
兩人離去。
三炷香燃燒,香火之氣嫋嫋,向神中飄去,
紅山娘娘心有所感,轉頭向媽祖廟望去,陳實疑惑道:"怎麼了?
紅山娘娘道:“我覺得廟中好像有動靜,1
陳實沒有覺察到任何異狀,兩人一路攀爬,來到崖頂。天色將晚,他們準備返程,
而在山崖下的懸空廟宇中,陳實的那三炷香,像是投入到平湖中的石子,看火之氣引動四周彌漫的不凡之力一點一點的流向空蕩蕩的神龕。
神力在神龕中,悄然無息的凝聚,變化。
紅山娘娘有些乏了,躲入陳實的小廟中,爬到神龕上坐著。
陳實體內真氣悄然無息的增長,金丹如有呼吸,忽大忽小,淬煉肉身。
他坐在車中,不知不覺間呼吸已停,心跳也停止躍動精氣凝結如瓊瑰,骨若紅玉,髓化玄霜,耳畔似乎傳來陣陣仙樂,如同在洞天福地之中,
過了良久,一聲狗叫將他喚醒,陳實睜開眼睛,,心跳恢複,呼吸再起,卻見他們已經回到了拱州城中。
這次入定,竟讓我體會到七返八變九還的精微之處紅山娘娘做我的神胎,真是非同凡響!
陳實凝眸,意識來到小廟中,卻見紅山娘娘坐在神上眼觀鼻鼻觀心,進入一種玄妙的狀態中,一時間難以醒來。
小廟裡月華如潮,不斷從祖地的天空中飛來,紛紛揚揚落入她的體內。
想來紅山娘娘的境界更高,剛才她打坐修行,連帶著讓陳實不知不覺間進入金丹九轉的大圓滿狀態,因此入定極深。
這是他從前無法想象的好處!
"其他修士的神胎,也有這種效果麼?
陳實頗為好奇,他沒有真正的神胎,隻能將紅山娘娘以及其他邪祟這樣的靈體當做神胎,不知真正的神胎都有什麼作用。
"紅山娘娘修煉,我還是不去打攪她了
陳實退出小廟,向黑鍋道:“不用去紅山堂了,咱們回城東驛所。
他再度進入七返八變九還的狀態中,自身氣血蒸騰,修為不斷提升,同時丹田中蘭台宮芬芳四溢,煉金丹那金丹變得如同白金所鑄一般,散發出熾熱的白光
但見他小腹中白光隱隱透出,待到陳實醒來,這才徐徐黯淡消失。
陳實回到驛所後,隨便吃點晚飯,繼續枯坐,到了下半夜,房內其他秀才皆被白光驚醒,隻見他們房間中白光如晝,亮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