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麵聲音消停了,江弦月伸手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才出聲提醒著兩人。
門外的兩人頓時噤了聲,接著是椅子移動的刺啦聲。
“月月,你醒了,喝點水,把飯吃了。”
“喲喲喲,某人終於醒了,為了個白眼狼給自己折騰成這樣。”
進了門,江弦月蒼白泛著不正常紅暈的臉色映入眼簾,之前還答應的好好的王謙致一張嘴頓時又控製不住了。
“二狗子,秀秀。”
看向走進來圍在自己身邊的兩人,江弦月直直盯著兩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眼中有著懷念還有些激動,清冷的麵容難得有了些變化。
好久沒見過他們了。
前世王謙致因為她放棄當醫生,回歸家庭,對她千勸萬勸,都沒勸消她的想法,對她實在恨鐵不成鋼後來出國了,可惜,飛機失事,機毀人亡,他們再沒見過。
秀秀她後來也因為劉子恒疏遠了,也有對她恨鐵不成鋼的緣故吧,鄭秀秀也在她放棄從醫後,多次勸阻無效,在被她敷衍似的回答整的對她失望了。
久而久之也很少再找她了。
她也因為劉子恒叛逆期整個人焦頭爛額的,也沒時間找秀秀,兩人就那麼漸漸斷了聯係。
在後來她在得知消息時,是網上報道的一女子識人不清,與一個男人結婚後被家暴致死。
她眼尖的認出了那人就是秀秀。
鄭叔叔鄭阿姨因為沒權沒勢,沒法替秀秀報仇,兩人傷心至死。
那時候她因為病痛折磨癱臥在床,連秀秀葬禮都沒去成。
那是她一生的痛。
即使後來她收集了證據把人送進了監獄,強撐著破碎的身體替鄭叔叔鄭阿姨辦了葬禮,她也再見不到她了。
“嘶——你那什麼眼神,搞的我們好像隔了一個世紀沒見了似的?怎麼,這麼想念哥啊?哥的魅力還是無人能敵啊,想哥讓人來找哥唄,哥又不是不讓你見,真是的。”
注意到江弦月那眼中深深地好似他們隔了一個世紀的懷念,王謙致打了個寒戰,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嫌棄的說著。
那眼神,就好像他們死了,她重新再見到他們了似的。
“月,月,把藥吃了。”
鄭秀秀沒管王謙致的話,把藥遞了過去,低聲哄著。
江弦月沒有在說話,伸手把鄭秀妍秀遞過來的藥,就著水喝了下去,苦澀的藥片在嘴裡蔓延,江弦月皺了皺眉。
討厭死吃藥了。
“可真厲害,還不離婚,非要把自己折騰死啊。”
難得見江弦月沒懟自己,王謙致心裡總覺得不得勁,再看她那難看的臉色,又氣又心疼,嘴又癢了,聲音還有些咬牙切齒。
這丫頭,真的氣死他了。
照顧彆人的孩子照顧的起勁把自己都照顧病了。
偏偏還一根筋,拉都拉不回來。
他和鄭秀秀真的是對這死丫頭無可奈何。
“月月,彆管他,把藥吃了,飯我給你打好了,我打了你喜歡的糖醋裡脊,素炒白菜,你可得多吃點,都一天沒吃飯。”
鄭秀秀瞪了一眼王謙致一眼,然後快步上前兩步,把手中的飯盒放在一邊的櫃子上,伸手扶著江弦月起來。
“會離婚的。”
聽到王謙致那熟悉的嘲諷暗中卻夾雜著關心的話,江弦月心情莫名很好,借力起了身,靠在身後的床杆上,放下了杯子,勾了抹淺笑,聲音溫和因為疲憊有些沙啞,少了平時的淡漠。
說完就不管王謙致的反應了,低頭速度極快的吃著飯盒裡的飯,昨晚上照顧了一晚上的人,今天一天沒吃飯了,現在很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