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一步步向自己走來,抬眸對上那雙清冷的眼眸,一股熟悉感在心頭縈繞,隻是,下一秒想到這人已是彆人的妻子,許承陽低垂下了眉眼。
“江弦月,小恒怎麼回事,連一個孩子你都照顧不好嗎?還有,為什麼這麼久才來!”
看著走進來的人,見人跟沒注意到自己一樣,真要跟之前跟他作對的男人一起往裡麵男人那走去,竟不先看自己,不關心自己!
劉建國沉著臉,莫名覺得自己被戴了綠帽子,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勢要找回自己的麵子,憤怒的大聲質問著。
江弦月聽到了這聲質問,覺得可笑極了。
許承陽聽著那話裡話外的質問,蹙緊了眉,涼薄的目光看向了對麵床的劉建國。
這男人到底是真蠢還是假蠢,當著外人的麵竟一點都不給自己妻子留麵子,還妄圖通過貶低自己妻子以此來抬高在外人麵前的麵子。
被許承陽這眼神盯著,劉建國頓覺頭皮發麻。
這男人到底什麼人?
見大領導他都沒這麼怕的。
江弦月阻止了身邊已經生氣的兩人要開口的舉動,停下了步伐,抬頭看著躺在床上的劉建國,目光冰冷刺骨。
“劉建國,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前兩天孩子是你照顧的,若不是昨晚我回去,你兒子就該燒傻了。
還有,我是你保姆嗎?我要天天圍著你轉?”
劉建國被江弦月那可怖的目光嚇了一跳,一時噤了聲。
聽到江弦月一口一個你兒子,劉建國莫名覺得哪裡不對,可仔細想想,兒子好像確實是他的,不是江弦月親生的,她這麼說也沒錯。
跟在江弦月身邊的兩人,聽著她的話,再次對視了一眼。
月月看來是真的想通了。
真是可喜可賀啊,明兒……不……等會他們就買個鞭炮慶祝一下。
那對這劉建國,他們也不需要客氣了。
江弦月見劉建國沒說話了,內心輕斥,慫蛋,注意到裡麵床的人已經醒了,冷漠的神色換上了溫和,往裡麵走著。
先看患者才是正事。
在江弦月朝裡麵走去的時候,王謙致和鄭秀秀對視一眼停下了腳步,就站在了劉建國床邊,不讓人現在打擾江弦月。
一個人敷衍似的問著劉建國現在情況,一個人則眼神凶狠的立在錢建軍前麵。
有人幫忙,這次江弦月沒有任何阻攔的到了許承陽病床。
掃了眼躺床上的男人,這男人,長得還挺好看的。
膚色冷白,五官俊美,眉眼冷峻,麵部線條乾淨利落,睫毛她覺得比她這個女人的還卷翹,一雙看誰都深情的桃花眼,鼻梁高挺,俊美的臉有著擦傷,但一點都不影響美觀。
反而有種破碎美。
不過,掃著那雙桃花眼,腦中隱約有什麼畫麵一閃而過,但很快又消失不見,江弦月皺了皺眉,但也沒放在心上。
注視著朝自己走過來的人,許承陽的心不受控製的一點一點緊張起來,特彆是感受到江弦月不動聲色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一顆心直接高高提起,感覺在戰場上槍抵著自己腦袋,自己都沒這麼緊張過。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何緊張。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大致看了一眼收回視線,江弦月嗓音溫和,放低了語調詢問著。
“腹部疼。”
許承陽從她過來,精神就一直高度集中著,現在江弦月問,他也很快給出了答案。
清幽淡雅香氣混合著淡淡消毒水的味道撲麵而來,許承陽下意識屏住了呼吸,生怕驚擾到了麵前的人。
“腹部疼是傷口疼很正常,你傷的嚴重,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她前世雖然棄了從醫,但骨子裡的熱愛並沒有泯滅,有一點空閒時間,她就經常到各大醫院學習觀摩,在家中也時常模擬手術,今生她還沒棄醫,憑借骨子裡的記憶,她的手術也做的很成功。
“好好休息吧,這段時間傷口不要沾水,你傷勢嚴重,要在醫院養一段時間,手術要禁食六小時,你餓了先忍忍,萬萬不可用食。”
簡單查看了一下許承陽傷勢,江弦月側頭看向了一邊的張同民,不放心的叮囑,“你一定不能因為看他餓得難受就給他東西吃,那樣會害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