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對軍人的崇拜,對軍人的信任,理解,謙讓,早已讓他的心態變了。
他認為自己當了兵,保衛了他們,他們就該讓自己。
許承陽沒再說什麼,慢慢閉上了眼,他現在身上傷口疼,沒什麼想開口的念頭。
一切等他們領導來了再說,現在多說無益。
打蛇打七寸,對這種人,得拿捏他在意的才行。
要不是這人頤指氣使的語氣太過令人不悅,他也不會突然開口。
她不應該在彆人口中是如此不被尊重的。
她不是物品,不是他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喂,你什麼意思,我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嗎?”
又被人無視,看見許承陽那傲氣樣,劉建國心中怒火中燒。
他算什麼人,他敢不理自己。
“得了兄弟,等著你們領導跟你們談話吧。”
輕蔑掃視了眼氣得跳腳的人,張同民淡淡嗤了聲。
許哥親自出馬,這人等著吧。
對於劉建國對江弦月那麼不尊重的語氣,他也很是不悅。
不說他們是同一大院的,就說弦月妹子救了他許哥,在他麵前被人如此詆毀,怎麼可能對劉建國好臉色。
隻是他許哥開了口,他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反正這人會為他對自己妻子的不尊重付出代價。
連自己妻子都不尊重的人,屬實讓他們不恥。
“你們什麼意思,你們真當我們領導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嗎?”
錢誌鵬見兩人還一副當真的模樣,狐假虎威的說著。
他也不相信他們兩人能見到他們領導。
一個普通人,想見他們領導,簡直是癡心妄想。
“安靜。”
病房內傳出的爭端,走廊上剛到門口的三人就聽見了。
病房內正準備在給錢誌鵬理論理論的張同民看見出現在病房門口的人,一下就噤了聲。
“江醫生,你來了。”
張同民看到鄭秀秀身後出現的江弦月兩人,眼中有著驚喜,忙站起了身子,語氣激動。
正閉眼休息的許承陽也一下睜開了眼,側眸目光看向了門外。
門外的一席白大褂,身材高挑,秀發編成了個低丸子頭,幾縷碎發散落額前,雙手插著兜,氣質隨性放鬆,麵容精致如畫,眼中的陰鬱已經褪去了。
是的陰鬱。
早在之前她進入病房時,他就發覺了她眼中那令人心悸的陰鬱。
現在,不知是調整好了,或者又遇到了什麼令她高興的事,她整個人身上那股喪氣,也消散不少。
有一種撥開雲霧的美。
……
“江弦月,我傷口疼,你快給我看看。”
張同民一開口,病房內其他兩人也扭頭看向了門口,看見來人,劉建國也顧不得在計較了,連忙開口,嗓音嘶啞,還夾雜著痛苦。
他是真的傷口難受。